牧龍師!
而血色沙粒,都是源自於他自己體內的血液。
這些是雀狼神的本源之血,儘管乾化沙化了,一樣可以使用,由此可見它血液未乾化的時候,同樣可以用自己的神血來進行各種殺戮!
那些血色沙粒變幻的速度非常快,它們不像是毫無生機的物質,更像是有生命一樣,類似於當時在北絕嶺遭遇的那些可怕的虻龍。
雀狼神將拳頭化為了手掌,所有的血色沙粒頃刻間變成了一座垂雲大小的血色手掌,像拍蒼蠅一樣朝著祝明朗拍來。
祝明朗舉劍相迎,朝著自己麵前掃出了一大片劍氣,劍氣如月牙屏障,遮擋住了這垂雲血色沙粒手掌。
雀狼神繼續操控著那些血色沙粒,他手指重重的一彈,沙粒便被賦予了一種可怕的穿透力量,它們飛速如光焰一樣朝著祝明朗這裡打來,祝明朗隻能夠極快的出劍,以獠風劍法來將它們擋開,但無論祝明朗出劍有多精確,他的手臂都可以感受到那種強大的震力,這使得他身體不斷的向後彈去!
“天煞龍!”
祝明朗看到時機合適,立刻對潛藏在陰影之中的天煞龍下達了指令。
天煞龍在雲影之下,它張開了嘴,露出了兩顆尖尖的龍牙,龍牙彎曲,悄無聲息的靠近了雀狼神,並猛的朝著雀狼神的脖頸位置咬去!
雀狼神反應相當迅速,他身體呈現出一縷血紅色之影,下半身更化作了沙颶,整個人朝著側麵如沙暴颶風一樣挪動!
天煞龍這近身一咬隻是擦破了雀狼神肩膀上的一層皮,天煞龍甚至無法注入它帶有麻痹效果的唾液。
“卑賤之龍,我將你撕成碎片!”雀狼神惱怒轉身,他單手向上,手成空爪。
紅光一閃,一道一道血色之爪如長空中肆意飛舞的紅色閃電,這些血色爪子恐怖而碩大,它們朝著天煞龍飛去,並開始瘋狂的撕扯抓劃,天煞龍身上的鱗羽被撕開了一大片,剛玉之皮內也滲出了一大片血跡……
“呶!!!!!!!!”
羽翼張開,死光光線朝著四麵八方打去,與此同時天煞龍的尾巴也高高的掛起,冥輝蒼白的閃耀,籠罩在了這些血爪與雀狼神的身上。
雀狼神立刻用手去遮擋自己的眼睛,而祝明朗也趁著這個時候,掃開了麵前的那些血色沙粒,整個人向前一踏步,宛若一道疾馳的奔雷!
奔雷劍!
儘管是飛劍劍術,但與劍合二為一後,這奔雷劍法也可以演變為奔雷身法,讓自己以強勢霸道的奔雷狀態迅猛的接近對手!
雷光四溢,祝明朗靠近到雀狼神麵前,豁然斬出,劍刃上既有未褪去的強勢奔雷,又舞動著熾熱的劍火,雷火相互觸碰在劍尖的那一刻,更是迸發出一股強勁暴躁的能量,讓這一劍宛若綻開的雷火轟蓮!
“嘭!!!!!!”
雀狼神被這一劍轟退,身體撞向了皇城山廟中。
祝明朗再一次向前踏去,借助劍靈龍的瞬影飛梭,出現在了那被震得粉碎的山廟上空。
“劍隕劍法,天崩!”
劍不是揮向地麵上的雀狼神尚柏,卻是朝著頭頂上的長天重重的斬去。
這一斬,雲天豁然裂開,並如同一塊磅礴震撼的浮雕跌落!
天空莫名的缺了一大塊,而天崩的碎片狠狠的砸在了雀狼神的身上,雀狼神躬著身子,每每要支起來的時候,整個人又猛的下彎了幾分。
他所在的皇城山廟早已經被碾平,他站在的山也夷為平地,甚至與山廟相連著的一片山巒也被這天崩一劍給壓成了平地。
“咳咳!!!”
雀狼神重重的咳血,咳出來的卻都是紅色的乾沙,他臉上帶著憤怒與怨怒,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任何傷勢對他來說都相當痛苦,血液乾化的緣故,現在這些血沙湧到他的喉嚨,使得他像是噎著了一樣,無法正常的呼吸。
連續咳出了一大灘血沙後,他才看上去恢複了一些,隻是他那張臉一下子變得蒼白而恐怖,臉上的皮膚更是乾燥的龜裂開,要說他是一隻剛剛從陵墓中爬出來的屍鬼都不為過,模樣可怕陰森到了極點。
“給我滾開!!”
雀狼神尚柏再一次使用他那些血色沙粒,將血色沙粒化作了一場可怕的血色沙暴。
用沙暴將祝明朗和兩龍逼退之後,雀狼神終於還是難耐不住,他張開了口,像是仙魔飲海一般,竟開始瘋狂的吸納這天地間飄散著的生命霧塵,以及那些還活著的人的血液!
靠近山廟近的一些居民,在極端的時間內變成了一具具乾屍。
龐大的血液能量注入到雀狼神的身體中,使得他身上的傷口開始快速的愈合,但同時也可以看到他血液裡極少量的流動之血也開始徹底凝固!
雀狼神尚柏可以使用吸靈功法的次數屈指可數了,甚至他是在賭,賭自己一定可以拿到祝明朗手中的玉血劍,這樣他身體血液徹底乾化前,還能夠續命。
雀狼神尚柏吸食得不僅僅是活人的血液,還有天埃之龍為他收集的那些生命霧塵……
他空蕩蕩的手臂處,突然有什麼東西在鼓脹,漸漸的鼓脹部位開始向外生長,漸漸的填充了他那空著的袖袍!
他的另外一隻手臂正在複原!
而且這隻手掌控著更加強大的神通,當初他召喚來的那沙暴天體就讓整個皇都變成了人間地獄!!
“你以為我還是當年的狀態嗎!”
“像你這種下界之蟲,我尚柏一腳可以踩死成百上千隻,若不是那時我穿越虛無之霧,身體處在虛弱狀態,你怎麼可能活到今天!!”
雀狼神臉上帶著詭笑,仿佛剛才隻不過是陪祝明朗玩耍一般,真正的實力在此刻才徹底展現!
祝明朗落到了山廟附近,就站在雀狼神的麵前。
此時他身體裡的鮮活血液也在從肌膚的毛孔中一滴一滴滲出,並飄向了雀狼神,祝明朗整個人的生命活力也在缺失。
祝明朗將脖子上的掛件取了下來,然後狠狠的將它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