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龍師!
離開了神廟,祝明朗前往了那位盲女的店。
這店裡,多數都是盲女,年級最小的才十四歲。
祝明朗通過白澤烏鴉,看到了淩鬆之前總是徘徊在這家店附近,是因為他在用各種辦法來幫助這些盲女們。
祝明朗如今也是一個懂得行善積德的人,所以有事沒事他就關顧這裡,幫盲女們衝衝業績,揉肩按腿,舒服了,就多給點賞錢。
等待著淩鬆的時候,祝明朗與當時那個清秀盲女閒談。
祝明朗觀察了一下她的眼睛,不像是有受損之類的,一雙眸子還算乾淨,隻是比正常人缺少一些會神。
“你是從小就看不見,還是不小心變成了這樣?”祝明朗問道。
“公子,我們是蔓國的人,在我們國度,女子被視作是容易被誘惑,容易被這個花花世界給汙染了自身純潔心靈的,為了保證我們蔓國女子的潔淨,到了十二歲,我們就要喝下讓眼睛失去光明的藥物……在我這一生中,我始終也這麼堅信的,直到一次機緣巧合,我離開了蔓國,到了玄戈神國,聽到了一個跟我一樣大的女孩與我說她衣裳的色彩,笑著跟我說她養的龍雀有多好看,並告訴我,這個世界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會在十二歲時失去雙眸。”盲女一邊為祝明朗捏著肩,一邊說道。
“你們蔓國,信仰哪位神明?”祝明朗問道。
“紅穀神。”盲女說道。
“你厭惡他嗎?”祝明朗問道。
“不敢,對於很多神明而言,賜予我們活在他土地上的權力已經是一種仁慈,我們怎麼敢有過多的奢望。”盲女說道。
“我看到你們這還有一些十三四歲的丫頭。”
“其實我是想在十二歲前,將她們給帶出來,但這很難。”盲女說道。
一個自己什麼都看不見的人,想要幫助自己蔓國的那些未接受失瞳之刑的女孩離開,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天樞,還有許多疆域過於偏遠,也過於落後,那裡的統治者無比野蠻,且時常利用神明這一點編造各種離譜的信仰方式。
正談談著關於紅穀神的事情,淩鬆已經走了進來。
他往祝明朗旁邊的長塌上一趟,正重重的喘氣,一副經曆了一場生死劫的樣子。
“你到過天權神疆嗎?”祝明朗問道。
“自然,每一個神疆我的到過,了解那裡的大多數事情。”淩鬆說道。
“你對天權派的岩仙師知道多少?”祝明朗接著問道。
“岩仙師,那個老畜生啊……”淩鬆向盲女要了一杯茶,飲了一口後,對祝明朗說道,“這岩仙師典型的衣冠禽獸,哦,說他是禽獸,都有些侮辱了禽獸,禽獸一般吃飽喝足欲望滿足了,還會溫順一陣子。”
“說幾件我聽聽。”祝明朗道。
“首先,他是一個太監。”
“那他如何禽獸?”祝明朗不解道。
“這得從他修煉的極欲說起,他年輕的時候,確實就是一個禽獸,衣冠整齊時,各種找女子雙修,而且來者不拒,感覺一頭母豬要是眉清目秀,他要犯病的時候也雙修的下去。他年輕時為了修為,可以說是做出了很多犧牲,具體有多麼怪異、變態的犧牲,上尊自己聯想,秀姑娘在我不方便說太詳細。”淩鬆說道。
“極欲修行者,也沒有幾個是正常的。”祝明朗說道。
“是啊,極欲之法也不知道是哪個病神開創的修煉法門,害了不知多少人。我們再說這岩仙師,成神前,受了不少屈辱,為了修為做出了極大的犧牲,終於成神了,結果因為心魔,不得不自宮。”淩鬆說道。
“這種人,是容易被心魔給左右的。”祝明朗點了點頭。
“成了太監神,他開始變本加厲,什麼采補大法,什麼早晚吃男陽物,他曾向一位巫神求恢複陽剛之軀的方子,那巫神卻是一個用童子心煉藥的半妖邪神,為了那個丹方,岩仙師暗地裡不知給那巫神送上了多少孩童,到最後,他依舊沒有恢複。但不得不承認,這個岩仙師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犯下了滔天之罪,連上蒼都已經厭棄他,但他總能夠找到躲避之法,也始終在天權派中維持著自己一個比較正派的形象,哪怕他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全神疆,仍舊有很多人都覺得,那些都是謠言。”淩鬆說道。
淩鬆又繼續給祝明朗說了幾樁事,這岩仙師所犯下的惡行都偏向於孩童。
他就像是著魔了一樣,始終堅信孩童可以做藥,讓人長生不死,讓人青春永駐,讓人生龍活虎……
祝明朗聽著淩鬆這些描述時,外麵已經開始響起了雷聲。
沒多久,一場陣雨襲來,轟隆的雷雨在玄戈神都肆意喧囂,亦如祝明朗在聽淩鬆陳述著那些駭人聽聞事情過程中內心的變化。
聽完,祝明朗心底隻有一個感受可惜,岩仙師已經死了,不然祝明朗一定要讓他品嘗一下閻王龍的十八層地獄輪回的滋味!!
上欺蒼天,下虐幼民,最令人惱怒的是,他在天權派仍舊作威作福,他甚至可以作為這一次神疆會晤的代表。
仿佛一切的滔天之惡,都與他無關。
然後他可以披著這具人的皮囊,披著正神的星輝,肆無忌憚的做著那些事情!
不過,祝明朗內心又有幾分慶幸。
慶祝這狗畜生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