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龍師!
……
不知何時,玄戈神都落下了青色的雨。
仿佛突然之間就進入到了一個特殊的雨季,隻要每天早上睜開眼睛看向窗外,總是一片青色淒迷的雨幕。
“天樞與玉衡已經隔岸相望了。”宓容說道。
“那要不要剪彩什麼的,比如說天樞和玉衡的神明各站大陸兩邊,然後慢慢的等待著土地完全縫合,玉衡的令狐玲與我們玄戈神友好交換一把剪子,預示著兩大神疆從今往後的共榮共存?”祝明朗說道。
“祝哥哥,雖說這一次大陸與大陸的接壤沒有產生過於強烈的碰撞,但虛無之海被擠壓、蒸發的過程,依舊是會產生一種讓神明都不敢輕易靠近的虛無風暴,完全平靜下來也需要一些時間,徹底通行也一樣需要等虛無之霧散去。”宓容說道。
“哦,不慶祝啊,和我想象的畫麵有那麼點點不一樣。”祝明朗道。
“儀式自然會有的啦,天樞與玉衡,何況玉衡的神明代表令狐仙子不一直暫住我們玄戈神都嗎,想來那一天會不亞於年慶,熱鬨至極呢。”宓容笑著說道。
“這青雨,好像也是兩大神疆不斷接壤所導致的,據說大半個天樞神疆都被這種青雨給籠罩。”祝明朗說道。
“嗯,兩大神疆擠壓的過程產生多了巨大的熱度,蒸煮著兩大神疆的虛無之海,海水化作了雨雲擴散到了兩大神疆中。”宓容對這些天理倒有所了解。
喝著茶,吃著宓容給自己剝好的水果,祝明朗卻忽然看到了神廟的方向有一團赤金色的光芒,緩緩的上升到了雨穹中,緊接著這光芒散開,頓時化作了數之不儘的赤金色飛鸞,朝著玄戈神國的八方天際飛去!
“那是什麼?”祝明朗疑惑的問道。
宓容看著這特殊的飛鸞散天,有些短暫的失神。
“出事了。”宓容說道。
“很大的事?”祝明朗問道。
“嗯,嗯,一般關係到神國的安危,神廟才會釋放這金鸞,它們會飛過整個神國的土地,告知所有城池的神裔、神民們,要他們保持最高戒備!”宓容說道。
“這麼突然?”祝明朗有些不解道。
“我們去神廟看看吧。”宓容道。
……
祝明朗跟著宓容前往了神廟。
到了那樹殿,祝明朗發現不少神公、神侯已經在樹殿中。
玄戈已經下令,召集各大神疆的神明前來。
一次緊急眾神會議在青色的大雨中舉行,祝明朗看到了一些平日裡都見不到的高貴神明來到了玄戈神廟中。
“令狐仙子。”祝明朗看到了令狐玲,簡單的行了一個劍修之禮。
令狐玲身旁多了一位女劍修,容貌年級看上去四十有餘,戴著紗笠,整體裝束竟與緲山劍宗的劍姑非常相似。
“這位是我的師尊呂梧,她在兩大神疆的儘頭巡視。”令狐玲介紹道。
祝明朗也行了一個禮,呂梧未見祝明朗佩劍,卻以這樣的方式行禮,有些高傲的道“既不是劍修,就不要學禮。”
祝明朗笑了笑,也沒有覺得什麼。
在緲山劍宗,這種性格的劍姑祝明朗遇到的多了,一般都是這樣刻薄,不近人情。
祝明朗其實想詢問令狐玲發生了什麼事,看得出來,帶來那不詳訊息的人,似乎就是這位在兩大神疆儘頭巡視的呂梧仙師。
呂梧仙師閉目養神。
她在等待著人齊。
她顯然不是那種會把事情說兩遍的人。
包括玄戈神在場,呂梧也沒有細說,隻是冷著臉繼續等待其他神疆的神明。
沒多久,祝明朗看到了吳肖,看到了那位與南雨娑關係密切的緋紅裙女神秋賜,看到了來自天璣神疆的蘇椽,還有另外幾位,祝明朗沒有見過,但應該是另外幾個神疆的神明代表。
這一次眾神會,顯然不是召集全部神明。
僅僅是將各大神疆的代表神明著召來,而且還是領頭人物。
……
一共隻有十幾人,連天樞的正神都沒有在列。
“玄戈神,我是不是有些不適合這個場合?”祝明朗隨口問了一句。
其實祝明朗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
“無妨,而且這一次我也希望你出麵,既作為首尊,立威還不夠,還需要立名。”玄戈神說道。
呂梧雖未說是何事,但玄戈神是天機師,有些天變,其實她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