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novel.com24年12月8日,星期天,天氣晴
今天一大早,劉曉龍昨晚在ktv揚言要讓我當古董店老板娘的錄音滿天飛,林姿打電話過來跟我八卦時,我還嚇了一跳,立即打開音頻聽了一遍,雖然我的聲音被明顯處理了,但當時在場的人中除了林文瀚,數我有可能做這種事。
我雖然沒做,也絕對脫不了嫌疑,如今劉曉龍已經被逼到退學,至此我跟劉老板家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能在一夜之間把音頻如此大規模的傳播,不用說我也知道是林文瀚的手筆,但這裡麵有沒有江生的參與,我個人認為應是有的。
文瀚雖然也有動機,但他為人圓滑,做這種事情之前,一定會征得我的同意,除非錄音的源頭另有其人。
我明明已經跟江生說過這件事我會處理,他好像不怎麼相信我的能力,亦或是太想在我麵前證明他的實力?
無所謂了,他又不喜歡我,我乾嘛為此平添煩惱?
至於劉老板那邊,商人逐利,隻要我“樓愛濃”三個字子啊潘家園還立得住,就沒有他對我下手的餘地。
而且搞古玩生意這種事不過是我因為尚未完成學業收入有限而臨時做起來的,並沒有長久維持的打算,這種百害而無一利的關係,斷了也就斷了吧。
今天展覽演示施釉時我整場都有些心不在焉,表麵上在施釉,心裡其實在想江生會不會來,結果他不光來了,還站在我麵前不走,我提醒他,他竟然問我問題,用這種方式繼續賴著。
我真搞不懂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不喜歡我還要纏著我,現在的小孩都是這樣沒有分寸感的嗎?
但他的問題我又不能回避,確實是個值得回答的好問題。
隻是回答完了我便借著待會兒有課的由頭準備離開,江生竟然也跟著出來,第一句就向我問傅聰。
真是好笑,他想知道傅聰的消息,為什麼要來問我?
他認識傅聰比我還早呢。
額,倒也不能這麼說。
總之他們打小就是鄰居,倆人的關係不知比我跟傅聰要親近多少,他不直接去找傅聰反倒來問我,分明就是在套我的話。
我懶得理他,敷衍回答。
他竟跟我說傅聰有了女朋友?
傅聰真有女朋友?
那我那天還把他約出來說那麼一通,豈不是又成了個大笑話,仔細想想傅聰當晚的狀態,若他真有女朋友,而隻是把我當成一個還聊得來的老同學看待,那他忍我那麼久,可實在是仁至義儘。
一時間我一直以來相信的東西幾乎全部崩塌。
是的,我本以為自己人見人愛,是個男人見了我都會喜歡我的。
現在想想我可真是自大啊,一次又一次的打臉,從此以後我該改名叫樓胖子!
但江生又說傅聰最近經常跟人出去,要麼看電影,要麼吃飯,說他是胡亂猜的,以為他有了女朋友。
我立即猜出他的小心思,這小子,一定是從暖暖那裡聽到了什麼,所以又來試探我!
怎樣?自己不想要,也不想彆人得到?
他以為自己是誰?
我著實生氣,忍不住要氣他,主動承認和傅聰約會的人就是我,但我們還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現在不是,以後保不齊是,我當時就想給他造成這種錯覺。
現在想想,不過都是些成年人為了麵子而嘴硬罷了。
都已經和傅聰說清楚了,又何必把不相乾的人拉出來,怪對不起人家的。
不想傅聰竟然好巧不巧地出現了,我和江生都第一時間以為他是來找我的,沒想到又是我自作多情,他找的是江生,早說過他倆關係更親密。
但是江生好像並不想見他,說自己有課,一溜煙地走了。
他確實有課,而且就是我待會兒要去上的課。
不過他溜得這麼快,倒顯得我這個助教有點不積極了。
傅聰一定很看重江生,還為他的不禮貌行為跟我解釋,說他本是最聽話懂事的小孩,一定是太著急了才會這樣。
他還講了江生外婆去世時的事情,我下意識聽到入神。
真可恥,他都明確表示不喜歡我了,我卻仍舊好奇他的過往。
不,我一定不是,我隻是八卦!
下午裝窯,講解過程中江生忽然穿了圍裙上台,幫我們一起乾活。
他本就是誌願者,展覽開始後,進來的參觀者少,迎賓閒下來到內廳幫忙也沒什麼可說的。
我由著他做事,但他不知道心裡又裝了什麼鬼主意,總是有意無意地看著我笑,我乾脆不再看他,專心給觀眾講解饅頭窯的內容。
中間一個小網紅故意找話題挑事兒,我作為教授的助教處理這種問題自然不在話下,三下五除二便解決掉了。
不得不再說一下江生,當真是年輕氣盛,本來叫男人長長記性灰溜溜地離開便好,他偏要大聲嚷嚷,讓所有人都看到那人的窘態。
這下那人估計要被平台封號。
何必把人逼到死路?窮寇莫追的道理,他可能永遠都不會懂,我若勸他,恐怕還會覺得我保守膽子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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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這個好為人師的性子,他又不是我的誰,何必為此費心?
下午展覽結束的時候,陸正平莫名其妙跑來誇我兩句,我本就因江生的事情氣不順,他竟還主動來撞槍口?
我自然沒好好回應,他像是氣到了,走的時候臉色不大好。
我知道他胃不大好,近日首都天氣涼,他離家這麼久,難免不適應。
可我就是沒有辦法好好跟他說話,江生跑過來勸我。
真好笑?他是我什麼人?用得著他來勸?
我更加生氣,與他說話的語氣也很生硬。
他卻半點不生我的氣,還說覺得我看陸正平不舒服,自己其實也不開心,他說我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恨陸正平。
他懂什麼?我真懶得理他!
我覺得他自己才是個矛盾體,他又不喜歡我,乾嘛管我恨不恨誰,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道歉倒是快得很,說自己又越界了,惹我不快。
哈,真狡猾,就他們會道歉,他們都是好人,就我是個忘恩負義,不解風情,不講道理的潑婦!
我冷笑,不管不顧,將心裡怨言字字吐露,當然有不理智的地方,我甚至拿出當時江生勸導我那番討厭權理論來噎他。
說完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我到底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