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打發了小丫鬟,回屋向林傾暖如實稟報了小丫鬟的話。
林傾暖一聽劉夫人來了,便應道,“我知道了。”
劉禦史和林昭在朝堂一向不和,這劉夫人貿然前來,還特意要自己過去,想必也是因為上次自己救治劉公子一事。
她對這個劉夫人印象還不錯,於是也不耽擱,收起了紙筆,便向大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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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劉夫人掛著客套的笑意,正與林老夫人和秦姨娘聊著天,眼神卻時不時的望著外麵。
林老夫人病情尚未完全恢複,氣色還不太好看,此刻更是一臉狐疑,下意識的與秦姨娘對視了一眼。
林府與劉府素來沒有交集,這劉夫人貿然前來,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劉禦史的官職雖然比林昭要低,可人家是禦史,有監督彈劾大臣的權利,林老夫人和秦姨娘還是不敢得罪的。
況且,素聞這劉夫人與劉禦史一樣都生了一幅毒舌,輕易招惹不得。
所以乍聽劉夫人提起要見林傾暖,林老夫人毫不猶豫便同意了。
如果真是林卿暖惹了這劉夫人,那可就不關林府的事了。
林傾暖到的時候,便看見大廳裡,林老夫人和秦姨娘正陪劉夫人聊著天,隻是幾人臉上的笑容明顯有些尷尬。
林傾暖垂眸一笑,先是上前給林老夫人請了安,然後又走到劉夫人麵前,福了福身,恭敬道,“見過劉夫人!”
劉夫人臉上的笑容頓時比剛才真實了許多,連忙起身,將林傾暖扶了起來,柔笑道,“三小姐不必多禮!”
林傾暖順勢起身,向著劉夫人淺淺一笑。
林老夫人見林傾暖來了,老臉上浮起幾許笑意,向劉夫人道,“不知劉夫人找傾暖所謂何事,若是她真闖了禍事,劉夫人不必考慮林府,自行處置便是。”
林傾暖眼中冷芒一閃而過,她這個祖母性子還真是急得很,一有禍事,便恨不得立刻將她推出去。
隻是這次,恐怕要讓她失望了。
劉夫人聞言,心裡對這林老夫人也是鄙夷不已。
不過她上門是客,也不便對人家使臉色,便笑著向林傾暖道,“我今日來,主要是為了感謝三小姐的,若不是三小姐,犬子恐怕早就沒命了。”
林老夫人臉色頓時有些尷尬。
她驀的想到,前些日子因著溪兒的事,她好像也耳聞了些林傾暖救人的事情。
隻是她素來不將林傾暖放在心上,這才將此事忽略了過去。
林傾暖沒有錯過林老夫人難堪的臉色,她唇角彎起一抹淺笑,向劉夫人道,“劉夫人不必言謝,醫者父母心,這是我該做的。”
“是啊是啊,劉夫人便不要客氣了,暖暖這孩子心善,遇到了這事又怎麼會袖手旁觀?”秦姨娘也笑吟吟道。
劉夫人欣慰的看了林傾暖一眼,這才重新坐下。
林傾暖也自她對麵坐了下去。
秦姨娘卻驀的話鋒一轉,臉上浮起疑惑的神情,“隻是暖暖何時學了醫術,老夫人與我竟然不知?”
林老夫人此刻終於找回了絲麵子,重重咳了聲,不悅的看向林傾暖,“老身的確不知,她還會醫術。”
林傾暖勾唇一笑,這林老夫人和秦姨娘果然是見不得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