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入地道便發現了,裡麵的泥土很新,而且有的地方顯得特彆著急,隻粗粗挖通了事,不像是常用的,反而倒像是專門為了將表姐劫走所挖。
“這麼說,對方很有可能先預謀要綁走如兒,然後才挖了地道?”寧三夫人一聽便明白了。
林傾暖微微點頭。
如此說來,對方一早便知道表姐要進這個屋子。
待表姐進入謝府之後,有人趁機給她下了藥,所以她才會覺著身體不適,到客房休息。
“謝府每次設宴為客人備下的客房中都有這間,難不成對方已經提前查探過?”謝夫人忐忑不安的開口。
林傾暖看了她一眼,“有這個可能,不知當時帶表姐來休息的是貴府的哪個丫鬟?”
謝夫人臉上浮起幾分傷感,“是小翠,事後她覺得是她將寧小姐引錯了屋子,便投湖自儘了。”
林傾暖眉頭微皺。
同樣的客房,怎麼會是引錯?
這個小翠顯然有問題。
“她的屍體在哪裡?”
寧三夫人一聽林傾暖要看屍體,連忙道,“這個交給仵作看就好了,你一個姑娘家,哪裡能看這些東西?”
林傾暖搖搖頭,“三舅母不必擔心,事關表姐安危,我親自看了才放心。”
說罷,她清冷的眼神看向謝夫人,顯然是在等著她的回答。
“她的家人已經將她帶回去了。”謝夫人輕歎口氣,臉上的歉疚愈發深了。
“青墨,”林傾暖回頭吩咐,“去小翠的家裡看看。”
“是!”
青墨領命而去。
林傾暖又回到謝府,細細查探了一番宴席上的膳食,也沒什麼有用的發現。
正如翡翠所言,當時很多人都吃了,不僅僅是表姐,如果要在點心或飯菜裡下藥,難度很大,而且表姐也不一定會吃下,所以肯定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想到此,她向謝大人和謝夫人匆匆告了辭,又同寧三夫人回了寧國府。
一到寧國府,她便去了寧宛如的院子,又將翡翠和珍珠叫來詳細問了一遍,聽翡翠講的還是同之前一樣,她不由皺了眉頭,究竟是什麼地方忽略了?
“表小姐,奴婢倒是想起一事來,不知是否與此事有關?”珍珠忽然開口。
林傾暖一聽連忙問,“什麼事?”
珍珠回道,“我們進府的時候,小姐因為落了東西,便讓翡翠去取,奴婢扶著小姐進去,路上有一個小丫鬟不小心碰了小姐一下,小姐見她嚇得夠嗆,也沒責怪她,我們就走了。”
“你可還記得那小丫鬟的長相?”林傾暖頓覺蹊蹺,開口追問。
珍珠搖搖頭,“她一直低著頭,奴婢沒有瞧清,不過瞧著衣飾,應該是個四等或五等丫鬟。”
林傾暖眸中劃過一絲失望。
沒記著長相,那便沒法去尋這個小丫鬟。
她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小丫鬟有問題。
謝府是懂規矩的人家,辦宴席這麼大的事,怎麼會允許小丫鬟跑來跑去衝撞客人?
正想著,便見青墨和白慕回來了。
“怎麼樣?”她連忙問。
青墨搖搖頭,“人已經被燒了。”
林傾暖沉默了一瞬,“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