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林傾城心頭一跳,下意識開口。
林傾暖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大姐姐這麼緊張做什麼?”
林傾城立刻怒聲反駁,“我哪裡緊張了,你不要胡說。”
她心裡有些打鼓,難不成林傾暖真的發現了什麼?
林傾暖懶得理會林傾城,她看向趙德業,淡聲說明,“她脖子上的傷雖然恐怖,卻不是致命傷口,真正致命的,是她手腕上的傷。”
她剛才驗屍的時候,趙德業和仵作以及眾衙役已經看到了那傷口。
隻是——
“那傷口是不是小了點兒?”趙德業試探著問。
林傾暖唇角微勾,“傷口的確不大,她應該是被封了穴道,然後被人活活將血吸乾,就是在手腕那個傷口處。”
頓了一瞬,她又解釋了一句,“她牙關緊咬,顯然是生前受過極大的痛楚。”
“那脖子上的傷口又怎麼解釋,那麼深的傷,怎麼可能不致命?”林傾城不甘心的問。
眾人也疑惑的望向林傾暖。
林傾暖聲音淺淡,“脖子上的傷口是錦瑟死後,凶手故意弄上去的,為的就是混淆視聽。”
仵作點頭表示讚同,“三小姐說的沒錯,屬下在驗屍的時候也覺得奇怪,脖子處的傷口太過完美,除了那兩個洞,周圍竟沒一處刮擦的痕跡,皮肉也整齊的不見一絲血跡,如果真是妖怪,它就算要吸血,也不能處理的這麼乾淨。”
這麼大的血洞,一滴血不灑,除非她身體內已經沒有血了。
而手腕處的傷口小,又不是特彆深,但卻能儘快的將血失儘,又不易被發現,最重要的是,那傷口周圍的皮膚有些可疑的皺褶。
仵作一開口,眾人心裡都沒有了懷疑。
敢情錦瑟是被人了殺的?
“誰這麼狠啊,下這麼重的手,都不讓人死個痛快。”郭姨娘咂舌。
“就是,這人比妖怪還可怕呢。”陳姨娘仿佛忘了剛才的事,立刻又接口。
林傾城冷笑,“那脖子上的傷口怎麼可能弄出來,很明顯就是妖怪的牙印。”
林傾暖抬眸看了她一眼,“這有什麼奇怪的,弄個類似牙印的還不容易?”她忽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女子的指甲就可以。”
林傾城下意識將手縮在了袖中,“怎麼可能,哪個女子能有那麼大的力氣?”
“是啊,指甲怎麼能刺入人的脖子裡呢?”陳姨娘又道。
“怎麼不可以,”林傾暖也沒同陳姨娘計較,她又頗有深意的望向林傾城,“若是修煉了什麼陰毒的功夫,也不是不可能的,你說是嗎,大姐姐?”
聯係到最近一係列的事,她敢肯定,錦瑟一定是林傾城殺的,而且她的確有了一些她不知道的本事。
當然,一切的源頭,可能就是那名紫衣女子。
林傾城被她的目光瞧的心裡發虛,下意識開口,“我怎麼知道?”
趙德業聽林傾暖說的越來越奇怪,也越來越滲人,連忙問,“那凶手究竟是誰?”
林傾暖淡笑不語。
她現在沒證據,說了也沒用,所以選擇什麼都不說。
“這凶手也太狡猾了,治兒前幾日不是也丟了嗎,會不會也被凶手給吸乾血了?”陳姨娘一驚一乍的開口。
身旁一直沒說話的褚姨娘倏然白了臉色,“不可能!”
治兒是她的命根子,絕對不能出事。
可她又不得不承認,陳姨娘的話是有道理的。
治兒都丟了這麼幾天了,卻一絲線索也無,難不成真的已經遇害?
林傾暖見褚姨娘嚇的都快哭了,終究是有些不忍心,溫聲寬慰,“褚姨娘先彆著急,治兒會沒事的。”
她這兩日也讓古月去過城外的亂葬崗,沒見有什麼小孩子的屍體,那麼就說明這些孩子很可能還活著。
褚姨娘乍聽林傾暖同她說話,愣了一瞬,忽而疾步走到她跟前,直接向她跪下,哀聲請求,“三小姐,您本事大,求求您幫我找找治兒吧!”
她越說越激動,忍不住給她磕頭,“隻要您救了治兒,我下輩子當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林晏什麼都不管,徐氏隻顧著和陳氏爭寵,她的治兒都失蹤這麼多天了,卻沒有一個人真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