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暖唇角不自覺揚了揚,提起裙擺小跑過去,剛要躍上馬車,車簾卻先一步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撩開了。
雲頊見她小臉上滿是雀躍,仿佛好久不見他似的,他胸腔裡的某處瞬間塌陷,眸中的笑意愈發深了些,向她伸出了手。
柔軟的小手毫不猶豫的放在他寬大厚實的掌心,仿佛將一切都交到了他手上。
他眸光自那纖細的指尖劃過,五指微屈輕握,再一抬眸,就見她已順著力道跳上了馬車。
她習慣性的撲到他懷裡,鳳眸中盛滿了笑意,笑容嬌軟,“你怎麼來了?”
現在還不到約定的時辰,她以為他會去林府。
他幾乎是下意識握住她柔軟窈窕的腰肢,將她扣在懷裡,食指微屈,刮了刮她小巧玲瓏的鼻子,低沉的笑意磁性悅耳,“怕你忘了正事,就提前來了。”
大掌一下一下順著她柔軟的發絲,他柔聲問,“緊張嗎?”
林傾暖抬起頭瞧著他,笑的眉眼彎彎,“不緊張。”
她環著他腰身的手緊了緊,將臉重新埋在他懷裡,“有你在,我一點也不緊張。”
雲頊柔笑,“那就好!”
他垂眸看著懷裡嬌笑的人兒,心裡的緊張卻並未有一絲緩解。
從早晨起,一直到現在,他心裡就隻記掛著這件事,以至於連處理政事的時候,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菱歌和洛舞見小姐上了太子殿下的馬車,就同林府的馬車一起先回了林府。
“對了,阿頊,我有件事要同你說,”林傾暖自他懷裡鑽出來,眸中浮起一抹狡黠,“你知道全勝樓嗎?”
她怕回頭將這事忘了,還是現在和他商量的好。
更重要的是,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
換句話說,其實他才是緊張的那個。
他擔心她!
所以她想找個彆的事分散他的注意力。
雲頊輕嗯,問的漫不經心,“全勝樓怎麼了?”
他當然知道那個全勝樓。
父皇也知道,但因為蘭家的關係,他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想吃掉它嗎?”林傾暖興致勃勃的問。
雲頊垂眸看她,等著她繼續。
“這是一個讓蘭家受到重創的好機會,我原本打算著到時候讓朝廷查封全勝樓,隻是如此一來全勝樓的財產就不可避免的到了朝廷手裡,要不這次就放過蘭家,你暗中查抄算了。”
放過蘭家的確是可惜,可她更願多救一些百姓。
至於蘭家,她再想法子就是。
雲頊眸中的顏色深了深,靜靜的望著她。
林傾暖被他這麼瞧著,瞬間想到了什麼,連忙解釋,“我不是想要私吞那些銀子,也不是說不想交給朝廷,隻是覺得這銀子直接用在賑災上更好。”
她怎麼忘了,雲頊是太子,朝廷可是他們雲家的。
見他依舊不語,她咬了咬嘴唇,愈發緊張了。
“其實我隻是——”
他驀的俯下身,用嘴堵住了她將要出口的話。
柔軟相碰,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炙熱,大掌扣住她的後腦,用力將她壓向自己,開始攻城略地,肆意品嘗著她的美好。
林傾暖被吻的渾渾噩噩,下意識攬住了他脖子,開始笨拙的配合他。
他一寸一寸侵占,一點一點品嘗。
她的一切都讓他著迷,讓他欲罷不能,胸腔內似乎有什麼在喧囂,讓他恨不得將她嬌軟的身體按在自己身體裡。
感覺到她漸漸軟倒在自己懷裡,他心中那些七上八下的忐忑終於略略平緩了些。
不舍的放開她,瞧著她的鳳眸因動情而水潤盈澤,瞧著她紅撲撲的臉頰滿是羞澀,他忍不住又低頭親了一會兒,這才扶起她的身子,柔聲道,“不用同我解釋,這些我並不在乎。”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隻要她想要,他都會想辦法拿給她。
他隻是好奇她為何連全勝樓都知道。
剛才那一瞬,她仿佛又變得如謎一般,讓他無端的陷入恐慌。
甚至她的人就在他懷裡躺著,她的心裡、眼裡也都溢滿了他的身影,都不能讓他緩解分毫。
林傾暖被他吻的身子發軟,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就著他的力道坐起來,神色埋怨,“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呢。”
“傻瓜,”雲頊微微用力揉了揉她的小腦瓜,“賑災一事我自有安排,銀子也足夠,你不用擔心,至於全勝樓,你按著你的原計劃進行即可,我有辦法將銀子拿出來。”
“真的?”林傾暖兩眼冒著星光,“你是說既能拿到銀子,也能趁機讓蘭家討不了好?”
她倒不認為僅憑全勝樓就能扳倒蘭家,但讓它傷筋動骨還是可以的。
“嗯,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剩下的交給我就行。”
銀子和蘭家,一個也跑不了。
林傾暖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好,不過我也不缺銀子,既然賑災不用,那你就先留著吧,左右都是你們雲家的。”
雲頊捏捏她的鼻子,“你都快成雲家的媳婦了,還你們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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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某人還沒提親呢。”林傾暖傲嬌的彆過臉,嘴角的弧度卻暴露了她此刻的愉悅。
雲頊眼中笑意愈甚,“原來我的小姑娘一直在等著我去提親。”
林傾暖立刻冷哼,“才不是呢,”說完,她再也忍不住,噗嗤一笑,瞬間破了功。
她彎了彎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問的認真,“現在還擔心嗎?”
不過解個蠱而已,有什麼可擔心的。
被她瞧破心事,雲頊也不否認,攬著她的腰身歎氣,“事關你的事,我無法不擔心。”
“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出事,也不會再忘了你的。”林傾暖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
瞧著她嬌憨可愛的模樣,雲頊的心都軟的快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