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頊見她說的鄭重,連忙將她抱起來,墨眸深深的鎖著她,嗓音關切,“去紅顏門做什麼?”
她何時同紅顏門有了牽扯?
江湖上這些勢力,複雜又混亂,他不想讓她牽扯進去。
而且這個紅顏門他也不止一次接觸過,但對方卻似乎並不願同他合作。
換句話說,他選擇了唐家莊,就必須放棄紅顏門,這兩派的仇怨,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開的。
林傾暖看見雲頊的神情,心裡愈發樂了。
他怕是還擔心著她呢。
不過她也沒讓他等多久,起身自包裹裡取出一樣物什,呈到他的麵前,笑的仿佛一個求表揚的孩子,“阿頊,你瞧這是什麼?”
之前她怕雲頊發現身份,就將紅顏錦和殘雪放到了包裹裡。
後來忙著醫治瘟疫也不大方便,就一直沒帶在身上。
雲頊目光一凝,微微吃驚,“紅顏錦?”
這可是紅顏門掌門之物,何時到了暖兒手中?
“你再看看這個。”林傾暖調皮的吐吐舌頭,又拿出一個東西自他麵前揚了揚。
雲頊愈發震驚了,“掌門令牌?”
所以,他不在的這些日子,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林傾暖甚少見到雲頊這副表情,他震驚的樣子,還真是可愛的緊。
她將紅顏錦係在腰間,然後收起令牌,這才一本正經開口,“是啊,我有這兩樣信物,當然是要去搶紅顏門主的位置了。”
龍姨將紅顏門主傳給了她,但紅顏門現在具體什麼情況,她還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雲頊神色複雜的瞧著她。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嚴肅的表情映入她的眼中,她頓時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雲頊見她還再賣關子,直接翻身將她壓在軟塌上,作勢要親她,手更是放肆的扯住她的腰帶,眸含笑意,“你再不說,我可就要做些彆的了。”
他的小姑娘,真是越來越調皮了。
得調教!
林傾暖連忙按住他的手,斂了笑意,緊張兮兮的望著她,“你先扶我起來,我再說。”
他這架勢,她還真怕他又扯她衣服了。
大白日的。
雲頊見她服了軟,就起身將她抱了起來,等著她說。
林傾暖沒敢再隱瞞,乖乖將龍清河的事告訴了他,還有龍晴她也提了提。
雲頊聽完,這才知道,她現在已經是紅顏門的門主了,而且還學會了紅顏門心法和紅顏錦的功夫。
怪不得上次她能在兩招之內製住那個紫衣女人。
但這是不是意味著,她以後也無法置身事外了?
“阿頊,”林傾暖笑眯眯開口,“我的紅顏門,以後可要受你的玲瓏閣多多關照了。”
如今紅顏門在她手中,有了勢力,她就可以幫著他了。
雲頊好一會兒才平複了複雜的心情,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傻瓜。”
她要做紅顏門主,他沒什麼理由反對,更何況她已經接下了龍清河的委托。
可他還是擔心。
尤其是,她還要獨自闖過冥火樓。
冥火樓是他師祖所創,裡麵機關重重,當年龍清河闖過五關的時候,幾乎去了半條命,休養了整整一年才勉強恢複過來,他如何舍得讓她去闖?
林傾暖卻不知道這些,也不知道雲頊的擔心。
她和雲頊又在荊州歇了一晚,第二日就興致勃勃的上了路。
在荊州城的百姓還在議論著她、對她感恩戴德的時候,她和雲頊已經踏上了江州的土地。
江州百姓對雲頊的感激絲毫不亞於荊州,對寧國府和她的事跡也談論頗多,尤其是寧國府。
相較之下,荊州百姓談論的多是她,而江州百姓,則更多的是寧國府。
畢竟,寧國府是在江州施粥的。
但好在,江州百姓見過雲頊的不多,對她就更陌生了,他們終於不用再受眾人打量了。
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好,一路上,她都興致頗高,連雲頊臉上的笑意也多了起來。
到了江州城,已是傍晚,雲頊拉著她進了一間頗大的客棧。
客棧掌櫃看到雲頊和林傾暖穿著不俗,連忙賠笑著問,“客官要開幾間房?”
雲頊側頭看了林傾暖一眼,見她麵紗外的眼睛下意識移向了旁邊,知道她不好意思了,他眸中微露笑意,“一間。”
說著將銀錠放在了櫃台上。
這次來江州,他讓所有禦衛都留在了荊州,青墨也留下了,所以隻他們兩個人。
客棧掌櫃見眼前的男子俊美無雙,氣質矜貴,可看向那名女子的時候,神色卻甚是溫柔,頓時知道了兩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