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宮主微微一愣,隨即嗤笑,“本宮主和你有什麼私賬?”
林傾暖捏了捏手腕,眸色沉冷的望著她,“兩個月前,你在京城做了什麼,需要本小姐提醒你?”
她趁著雲頊內力儘失的時候,潛入京城刺殺他,害的他身受重傷。
這筆賬,她還沒同她算呢。
今日她若能完好無損的離開這裡,她林傾暖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雲頊瞧著她的目光溫暖和煦。
他沒想到,她竟還記得這件事。
其實水月宮的勢力在官府和玲瓏閣的雙重打擊下,已經削弱了很多,他的仇也算報了。
但他現在還是很開心。
聽到兩個月前,還是京城,水月宮主的臉色瞬間變了。
她震驚的看向林傾暖,冷聲問,“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林傾暖冷然的勾了下唇,“但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你膽敢傷害我的人,你覺得今日我會輕易放你離開?”
一想起雲頊受了那麼重的傷,一想起他身上那些交錯的傷口,她心裡的恨意就壓製不住,恨不得立刻將這個女人大卸八塊。
“重——重要的人?”水月宮主喃喃開口。
雲頊是太子,那她是雲頊的什麼人?
難道是雲頊的女人?
可她明明是這個玲瓏閣主的人,為何又牽扯到了雲頊?
難道是她之前猜測錯了?
但他剛才的眼神明明騙不了人。
她水月宮最善魅術,怎麼會讀不懂這些男人的眼神?
她的目光不自覺在雲頊和林傾暖身上移來移去,心裡驀的有了一個猜測。
難道是——
想到這個可能,她頓時驚悚的看向雲頊。
雲頊很配合的向她勾了下唇。
經過荊州瘟疫和賑災一事,玲瓏閣和他的關係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即便彆人猜不到他是玲瓏閣主,也知道玲瓏閣是他的勢力。
所以她猜到了就猜到了,他也沒必要否認。
看到雲頊的表情,水月宮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雙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
沒想到,她今日竟會在這裡見到雲頊。
想到此,她冷冷一笑,立刻向水月宮眾人下令,“將這兩個人,給本宮主,殺無赦!”
如果能在這裡殺了雲頊,那她豈不是在聖女麵前立了功?
而且上一次她和元鶴合作,還差點殺了他呢。
想到此,她的底氣更足了。
眾水月宮的人聽了,立刻應道,“是,宮主。”
紅顏門的人聞言,則是一臉猶豫。
她們該不該幫忙?
林傾暖眸中冷光劃過,側頭看向雲頊,“你彆動,今日我來。”
雲頊無奈,隻得不放心的安頓,“那你小心一點。”
她不日就要進冥火樓,他是不想讓她多辛苦的,可又一想,她能多些實戰經驗,也是好的。
林傾暖微微勾唇,“放心吧!”
她剛說完,那些水月宮的人就攻了上來。
林傾暖手腕一翻,幾枚七葉梅花立刻出現在手中,對著她們的穴位便打了過去。
水月宮的人連林傾暖的衣角都沒碰到,就紛紛中了招。
林傾暖抽出殘雪,飛快的迎了上去,同她們纏鬥在一起。
水月宮的人功夫本就一般,林傾暖又不給她們施展魅術的機會,所以不過一炷香功夫,那些水月宮的人就被林傾暖殺的所剩無幾。
水月宮殘害人命,無惡不作,林傾暖一點沒手下留情。
水月宮主見自己三十餘名手下,眨眼間被林傾暖斬殺殆儘,她感覺臉上的傷更疼了。
扶著她的兩名水月宮弟子也驚恐不已。
紅顏門的人本還遲疑著要不要幫忙,但見林傾暖三下五除二就殺了水月宮的人,頓時就放心了。
林傾暖殘雪直指水月宮主,微微一笑,笑容有些滲人,“該你了。”
水月宮主推開兩名弟子,冷笑出聲,“你以為拿著殘雪,本宮主就怕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