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成這樣,他也不是很確定。
眾人一聽,頓時震驚不已。
竟然是王侍郎?
雖然王侍郎平日裡有些孤高自傲,可他畢竟是當年的探花郎,眾人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可沒成想,就是這麼一個才學甚高的人,竟然會選擇在皇宮謀害林三小姐?
還誤傷了於小姐?
王家老夫人和王夫人一聽,頓時急了。
王夫人匆匆起了身,疾步走過去一瞧,見地上不省人事的果然是王侍郎,腦袋瞬間懵了。
這位王夫人是王家老夫人為王侍郎娶的嫡妻,過門不過一個多月,還是新婦。
王夫人愣了一瞬,隨即就怒了,“是誰,誰將我家大人打成這樣的?”
說完,她就惡狠狠瞪向寧崢。
寧崢睨了她一眼,剛要承認,門外就響起一個聲音,“是我。”
眾人聞言,紛紛抬頭看去,就見林文淵和林傾暖,以及於黛兒走了進來。
一進來,林文淵就向楚皇恭聲道,“皇上,是草民打的人。”
他打人的時候就想到了後果,所以沒什麼不敢承認的。
於黛兒剛要上前辯解,他是為她打的人,林傾暖就拉住了她,示意她不必著急。
她倒要看看,王家人是什麼反應。
果然,王夫人一聽,頓時來了底氣,立刻向楚皇跪下哭訴,“皇上,我家大人傷成這樣,還請皇上為臣婦做主啊!”
王老夫人也連忙走了出來,抹著眼淚哭道,“皇上,臣婦隻有這麼一個兒子,若是打壞了可怎麼辦那,還請皇上嚴懲凶手。”
林傾暖幾不可察的勾了下唇,這王家的人,臉皮也是夠厚的。
竟絲毫不提他先傷人的事。
楚皇沒理會她們,目光看向林文淵,“你為何打人?”
便是抓住了,帶進來就是,他又不是不給他做主?
如今打了人,有了把柄在,他總不好當眾偏心。
這小子,膽子大,有擔當,就是魯莽了些。
林文淵沒有一絲緊張,將過程簡略的說了一遍。
說完後,他就跪了下去,“皇上,草民因氣不過他算計姐姐,還誤傷了於小姐,所以就動了手,還請皇上責罰。”
他闖的禍,他認。
但這個人,他絕不會放過。
眾人瞧過去,見那位於小姐雖然衣衫發型整齊,可臉上的巴掌印和額頭的傷卻很是觸目驚心,便知道林二少爺說的是真話了。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打人啊?”
王夫人聽的心驚肉跳,生怕楚皇責罰自家夫君,連忙辯解,“我家大人並非有意冒犯於小姐的,他——他一定是喝多了,才犯了糊塗。”
她沒敢提林傾暖。
相較之下,於黛兒的身份低,容易脫罪。
“喝多了,犯糊塗?”
林傾暖眸中浮起冷色,“王夫人說的恐怕不對吧,據王大人自己所言,他可是早有預謀的,況且,於小姐受了這麼重的傷,豈是一句喝多了就能抵賴的。”
於元洲見她還要狡辯,立即出列,一撩衣袍,向楚皇跪下,“皇上,小女無辜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請皇上為小女做主。”
於老夫人和於夫人也跪了下去,“求皇上為於家做主。”
王夫人頓時慌了,立刻口不擇言,怒目看向於元洲,“肯定是你女兒要勾引我家大人的。”
她冷笑連連,“無憑無據的,誰知道當時是什麼情況?”
於元洲一聽,不由氣的臉色鐵青,“你血口噴人,難道我女兒臉上的傷都是假的?”
王夫人知道這招有效,便洋洋得意的反駁,“誰知道呢?”
於老夫人怒氣上衝,“你既如此顛倒是非,我們就請皇上做主。”
“做主就做主,我兒子現在生死不明,我還要討回公道呢。”王老夫人也不甘示弱。
寧國公見狀,也起了身,“皇上,王先膽敢算計我寧國府的外孫女,老臣也懇請皇上為寧國府做主。”
王老夫人和王夫人的心同時一跳。
他們就怕牽扯到林傾暖,所以才一口咬住於黛兒,甚至都沒敢多提林文淵打人的事。
可聽這寧國公的話,卻是沒打算善罷甘休。
楚皇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知道於黛兒一定是被王先傷的。
隻是林文淵也打了人,他不大好判。
況且,這王先為何這麼做,他有些奇怪。
好好活著不好嗎,非要行這不要命的事?
好在小丫頭沒事,於黛兒也沒事,否則,他這條命都不夠賠的。
“皇上,既然此事牽扯到了我皇弟和皇妹,那我也不得不說一句,這個王先若是真的在打阿暖的主意,那就要請皇上,給我們江夏一個交代。”蘇錦逸不疾不徐的開了口,分量卻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