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北臨王,呼延烈隻覺得被他提槍刺穿的肩胛骨,越發的疼痛難忍。
他一邊懊悔自己的輕敵,一邊又生氣巴勒圖消息不準確。
他狠狠地將巴勒圖甩到一邊,“我告訴你,若是你再想不出辦法,叫蕭暮宸追著我們打,我就將你送去北臨投石問路。
為我們大金勇士,再爭取二十年修身養息的機會。”
“呼延烈,你敢!”
巴勒圖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揉著脖子,一邊指著他,“你彆忘了,我北狄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咱們如今好好的合作,等盟軍到了,一舉奪下北臨城,那才是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我們若是窩裡鬥,隻會便宜了北臨王蕭暮宸。”
“哼,盟軍盟軍,盟軍什麼時候到,這次我帶出來的十萬大軍,將北臨的城牆都沒撓呢,就折損了近三萬,再等下去,我回去,怕是等著被王上祭旗吧!”
呼延烈氣衝衝的說著,來回踱步,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氈房內一片死寂,隻有呼延烈沉重的腳步聲和巴勒圖粗重的喘息聲。
呼延烈停下腳步,目光如炬地盯著巴勒圖,“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想辦法挽回局麵,否則我們在草原上的地位將岌岌可危。”
巴勒圖揉著被掐疼的脖子,緩緩站起身來,“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那人告訴我,大魏的援軍必定會來。
要不然,我們再等等,等他們來了,我們裡應外合,拿下北臨便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哼,什麼探不探娘不娘的,你彆學大魏人說話咬文嚼字的,老子聽著牙酸。”
被呼延烈叱了一聲,巴勒圖黑著臉背對著他,頭腦簡單的蠢驢。
見巴勒圖閉了嘴,呼延烈便低頭沉思片刻,摸了摸被削去一半的耳朵,恨恨的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我們要重新聯絡那些可能與我們合作的部落,若是他們肯出兵的話,咱們一起準進攻大魏,攻下北臨根本就不是問題。
我就不信,我們草原上的勇士,會輸給大魏那些軟蛋一樣的男人。”
說罷,呼延烈握緊拳頭,眼神中透出一抹狠辣。
蕭暮宸敢廢了他一條胳膊,他必定是要從他身上討回來這個利息的。
巴勒圖聞言,也隻得默默地點了點頭,論功夫,他確實不如呼延烈厲害。
否則,他也不會每次都躲在呼延烈背後了。
不過今晚,他必須得給那人去一封信,否則,真要是給了蕭暮宸機會。
恐怕他們北狄,要被他滅了去!
自除夕過後,呼延烈與巴勒圖二人默契的不再騷擾燕門關。
表麵上看似消停了下來,實則是忙著周旋於其他部落之間。
想要與他們達成共識,共同將北臨瓜分殆儘。
隻不過,眼下卻不是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時候。
燕門關本就易守難攻,加之北臨王早就準備好了應對之策。
北臨的主力軍看似一動不動。
可實際上,蕭陌漓與他的毀糧小分隊,可從沒閒著。
他帶著小分隊,三五不時就去敵軍營裡放一把火。
哪怕燒不了他們的糧草,也將他們膈應的不輕。
而被派去落霞口的秦將軍,更是油鹽不進。
哪怕李明忠手裡拿著皇上親筆手書,他依舊不為所動。
隻當他們是敵軍派來迷惑他們的,絲毫不考慮開城門。
城外,李明忠叫囂著,“本國舅是皇上親派之人,你們竟然敢拒之門外,待本國舅上奏皇上,一定會治爾等一個大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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