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瑾接過來問:“你挑的?”
“不是。”許善儀尬笑道:“我胸無點墨,哪裡會讀書?是臨哥兒給你挑的。”
“夫人不要這麼說,你哪裡胸無點墨了?”謝元瑾反問道,不喜歡聽夫人的自輕之言。
在他心裡,夫人很聰明。
許善儀被對方認真地盯著逼問,心臟一緊,好笑道:“好好好,我開個玩笑。”
“嗯。”謝元瑾這才滿意。
隨後將珩哥兒抱到膝蓋上,說道:“既然夫子沒空管你,就和爹一起看書。”
“好。”珩哥兒乖乖地窩在爹的懷裡。
許善儀對此安排很滿意,這樣她就可以輕鬆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看到娘走後,珩哥兒才回過味兒來,早知道就不和娘一起來找爹了,同樣都是監督他看書,大哥比爹還是要溫和點的。
謝元瑾不知道小兒子內心的怨念,難得有機會照看這個小東西,他努力陪伴了一下午。
許善儀也打理家中的生意,也伏案工作了一下午,看到時候不早了,很有些疲乏地伸了個懶腰。
沉浸式工作雖然累了點,但還是很爽的。
然後吩咐人去張羅晚膳。
夜裡,大孩子各自回了院落休息,小孩子交給了嬤嬤,許善儀和謝元瑾夫妻二人才有獨處的時間。
“和勇國公夫人談得還順利?”謝元瑾沐浴出來,看見妻子還坐在梳妝台前捯飭,就在旁邊坐下。
“順利的,我瞧著勇國公夫人是個不錯的脾性,也是真心惦記著臨哥兒。”許善儀給臉上拍完了花露,轉過來看著男人:“就怕陸家內部有紛爭,到時候牽扯了臨哥兒去。”
自古高門大戶,都沒有什麼真正的手足之情,更何況不是一個娘肚子裡爬出來的。
她可不信,現在的世子陸啟銘會真心接納臨哥兒。
平陽侯府況且如此,何況國公的爵位還要再高一等,足夠誘惑著人搶得頭破血流。
還是老問題,暫時解決不了,謝元瑾也給不了妻子一個很明確的答案,隻能保證道:“不用掛心,有事我會處理。”
許善儀笑笑。
有謝元瑾作為靠山,她當然是放心的,這也是她當初不惜代價,也要嫁到澹懷院的原因。
謝元瑾又問:“夫人今天打牌手氣好嗎?”
夫妻倆忙了一天,睡前這樣坐下來聊兩句,許善儀還是很喜歡的,彎著眼睛笑道:“還不錯,托了臨哥兒的福,勇國公夫人有意給我放水,把之前輸的兩場都贏回來了。”
“那真不錯。”謝元瑾微微一笑。
“舅母不知從何處知道我給裴副將做媒成功了,問我還有沒有認識的青年才俊,給侯府的姑娘們相看相看,於是我就舉薦了沈舉人。”打開了話匣子,許善儀繼續說:“估計是門第太低,舅母沒看上。”
謝元瑾迅速思索了一番,說道:“舅舅和舅母膝下並沒有適齡的姑娘,要相看的估計是旁支和親戚,再低一點的就是庶女,若是沈舉人考中進士,也未必不能相配。”
許善儀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開了這個口,不過既然舅母拒絕了就算了,等結果出來,橫豎也不愁。”
“你對沈舉人一向看好。”謝元瑾酸酸道,撫了妻子的臉一把,有些小吃醋。
“不說這些了,安寢吧。”許善儀非常聰明,堅決不再提一句彆的男人。
進了床帳內,周遭昏暗下來,許善儀剛躺好,男人熟悉的體溫覆上來,她抱住對方,和對方親吻。
“白天在書房,若非你帶著珩哥兒來,我就在書房這樣親你了。”謝元瑾高大的身軀抵著她,鼻息沉沉地道。
許善儀的眼睛往上翻,渾身發軟,說不出話。
隨對方折騰了一番,她被欺負哭了,難得軟軟地道:“這麼凶做什麼?”
謝元瑾冤枉地皺起眉,自己凶嗎?
他解釋:“不是凶,是疼你。”
許善儀:“……”自家男人的身體康複得怎麼樣,大夫可能不清楚,但她這個夫人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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