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知道的僅僅是一部分人的命運走向。
這群人在書裡是所謂的主角,但作者沒有寫的那些角色,他們都是自己人生中的主角啊。
凝淵公子夫婦的遭遇令人同情,許善儀感慨:“天妒英才。”
“是啊。”蘇瑜哀傷地點點頭,欲言又止,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說。
不過礙於許善儀的身份,最後還是忍住沒說什麼。
許善儀承諾:“你放心,以後在我家的園子裡辦詩社,不會再有人來搗亂。”
“多謝東家。”蘇瑜心情複雜地道,以為許善儀是看在和勇國公府沾親帶故的份上,才願意管這件麻煩事。
“不客氣,對了。”許善儀說:“小王爺賠了銀票,我待會兒會叫人幫你們收拾一下一樓。”
倒不是看在沾親帶故的份上,她跟許亭筠哪有什麼感情,不結仇都不錯了。
許善儀隻是覺得,顧客就是上帝,對方花了錢,他們當然要維護。
而且這幫書生隻是被遷怒了,本身沒有犯事,她沒有理由把人往外攆。
“蘇瑜感激不儘。”蘇瑜道,被逼到躲進謝元瑾的園子,他們確實無處可去了。
離開凝淵詩社,許善儀忽然想起來什麼,問臨哥兒說:“你和小王爺以前有過節?”
“不算吧?”臨哥兒說道:“年前在老師的家門口遇見過,他來拜訪老師,行為十分魯莽。我說了他幾句。”
所以隻能算對方單方麵生氣跳腳。
聽起來很嫌棄,許善儀乾笑:“可能對方的脾氣就那樣,下次見到了還是和氣生財為好,畢竟是小王爺嘛。”
而且還是未來的皇帝親兒子,熊是熊了點,也不好得罪。
“哦。”兄弟倆齊聲道,娘對孩子一向很有包容心,他們便沒有多想。
“幸好你們今天都在。”許善儀看著他們,慶幸道:“一個幫娘吵架,一個幫娘平亂,不然啊,娘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謝家兄弟:“……”
娘這次太誇張了,他們都看出了演的成分。
不過挨了誇獎,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娘。”臨哥兒轉移話題話道:“您覺得凝淵公子夫婦的死因,有沒有蹊蹺?”
蹊蹺?許善儀聞言一怔,說道:“我們隻是聽了一耳朵,又不了解更多,這個可不敢亂下定論。”
臨哥兒道:“又不是靠那耳朵聽講才懷疑,兒子隻是覺得蘇瑜的態度有些古怪。”
“哦?”這麼一說,許善儀也覺得是。
“對方提凝淵公子的身份就提吧,還要當著您這個連襟的麵,點破現任世子是庶子的身份,可見他對現在的世子頗為不滿。”臨哥兒洞察力很強,直接說結論:“有可能蘇瑜懷疑,現在的世子正是害了凝淵公子的奸人。”
如果是這樣,那就真是個大案子,太造孽了,許善儀心想。
不管是皇家還是公侯貴族家,自古奪嫡之爭,總是腥風血雨。
許善儀很慶幸,自家孩子個個都有自己的本事,不會沒出息地盯著父輩的爵位度日。
她想了想說:“嗯,臨哥兒的推理是有可能的,關鍵是蘇瑜這個人到底又清楚多少?所以事情真相,光從蘇瑜這裡著手,隻能得到很片麵的結果。甚至有可能被帶溝裡去。”
“我知道。”臨哥兒很讚同娘的說法。
眼下隻是私下閒談兩句,畢竟他又不是大理寺的官員。
禛哥兒對娘和大哥的談話一點兒興趣也沒有,他隻想著收工之後去下館子。
不是他不聰明,隻是天生不愛動腦子關注這些事。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