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郡主的身孕,又讓她心中焦灼。
放榜後的幾天,家境殷實的中榜士子,有些會辦流水宴。
城中的百姓也很樂意去湊熱鬨,沾沾喜氣。
這一次院試的案首才十二歲,名叫謝臨,竟是謝元瑾的養子。
一時間圍繞著謝臨的話題熱議不斷。
但無一例外,全都是誇讚。
然後等著侯府設宴,大家去討上一杯謝將軍之子的喜酒。
左等右等,終於等到了。
就在京城最好的酒樓,午宴和晚宴各三十席,連擺三天。
一旦開放,賓客絡繹不絕。
有普通百姓,有士子商人,全都慕名而來,真心為謝臨慶賀。
吃過酒席的賓客們讚不絕口,都誇侯府大氣,無論是菜色和酒水,都屬於一流的規格。
皇宮。
皇帝正在禦書房批奏折,忽然收到謝元瑾的親筆信,他一眼掃過去,怔忪之後,眉開眼笑:“哈哈哈,好,好!”
陪在一旁的恭王揚眉,不解道:“父皇在看誰的折子,如此高興?”
“哈哈哈。”自己視若半子的愛將醒了,皇帝確實高興,看著恭王道:“說出來你也高興。”
恭王一怔,一副期待的樣子:“父皇快說,彆吊兒子的胃口。”
“元瑾醒了,朕在看他的親筆信。”皇帝把信拿到恭王麵前晃了晃,也沒有心思看折子了,繼續看信。
“嘶,那確實是好事。”恭王愕然過後,也笑了三聲,繼而湊過去,和父皇一起看信的內容。
看見謝元瑾的長子考了案首,正在風光大辦流水席,恭王苦笑了一聲:“謝將軍家裡的風水未免太好了,自己出色就算了,連兒子也這般爭氣。”
“是不錯,元瑾這一年來情況低迷,此子仍能潛心學習,考取功名,心性可見上佳。”皇帝向來欣賞人才,這孩子又是謝元瑾的養子,索性心血來潮,對恭王說:“走吧,我們也去討一杯元瑾兒子的喜酒。”
“好,兒子就喜歡湊熱鬨。”恭王笑著隨皇帝起身。
皇帝龍顏愉悅,隨即轉喜為憂,背著手歎息道:“早知如此,朕不該將高寧指給平陽侯府,元瑾定然要怪朕了。”
這件事關肅王,恭王識趣地沒插嘴。
三日流水宴,今天是最後一日。
臨哥兒這個備受矚目的案首,聽從母親的話,每天都會去擺宴的酒樓裡露個麵,招呼招呼賓客們。
用許善儀的話來說就是,禮多人不怪嘛。
屬實,臨哥兒這副周到有禮的樣子,在百姓中取得了非常好的口碑。
今天收官,許善儀帶著另外兩個孩子也出來了,還邀請孩子們的兩位老師,以及老師的家人同來。
否則他們也不好意思來吃席。
關在院子裡養病的世子沒有同來。
他倒是想來,但不敢,否則整個京城會出現萬人空巷的情況。
“臨哥兒,外邊人多眼雜,保護好你娘和弟弟們。”謝元瑾私底下囑咐長子,又派了紫霄和明鈺跟著才放心。
這倆都是會拳腳功夫的,有事也能擋著些。
“是。”臨哥兒嘴上應著。
心裡卻想起許善儀來奪自己刀子的模樣。
暗暗在心裡道,爹真是太小看娘了,娘可不是什麼柔弱的小女人。
娘是個有主意,有膽識,還有魄力的人。
若是父親再晚點醒來,說不定他們已經脫離了侯府,過上了自由恣意的日子。
酒樓裡。
許善儀母子四人在雅間用一桌,剛坐下來,就聽見外麵掌櫃的聲音:“謝夫人,又來了兩位客人,酒樓上下都坐滿了,您介意把他們安排在您的親友席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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