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謝元瑾趁著氣氛好說道:“您之前說過,等我娶了妻,就將母親的嫁妝交給我的夫人打理,還作數麼?”
老夫人之前的確不情願將錢財交到許善儀手裡。
但現在長孫已經醒了,也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
便道:“作數作數,隻要你好好娶妻生子,整個侯府要什麼不給你?”
謝元瑾淡笑:“多謝祖母。”
許善儀的手被世子捏了捏,頓時也笑道:“多謝祖母。”
“不客氣,說來早就應該給你的。”老夫人原本就喜歡許善儀,如今見到謝元瑾對許善儀有好感,笑容就更真切了些:“這段日子照顧元瑾和三個孩子,辛苦你了,之前沒有給你,也是怕分薄了你的精力。”
許善儀笑道:“我明白的,多謝祖母體惜。”
她自然知道,事情的真相沒有這麼和諧美好。
不過計較那些乾嘛,結果是好的就行了。
謝元瑾自從許善儀嫁進來不久就有意識,自然知道許善儀的委屈。
此刻默默地握緊她的手,包含了安慰之意。
過去或許祖母不夠體惜人。
但沒關係,從今往後是他與夫人過日子,他來疼夫人就好了。
老夫人還在澹懷院,便聽見府裡各院的主子派人來打聽情況。
一個個恨不得馬上上門探望,在謝元瑾麵前露露臉。
於是老夫人命令下去,都不許來打擾謝元瑾靜養。
這才保住了澹懷院的清靜。
許善儀喜聞樂見,不用應酬就是最好的。
另一邊,侯夫人正是那個很愁的人。
謝元瑾怎麼就醒了呢?
這個人就是她兒子的克星,一醒來就叫她兒子受罰!
侯夫人氣不過,匆匆來找侯爺討要個說法:“侯爺,翎兒又犯了什麼錯,你竟又叫他跪祠堂?”
不提還好,一提便又觸怒了侯爺。
“跪祠堂都是輕的。”侯爺盛怒,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竟然長成了這副膽大包天的模樣:“你可知道他做了什麼?”
侯夫人被侯爺的模樣嚇了一跳,心中惴惴不安,難道兒子又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
她穩住心神,小心問道:“什麼事?”
“他竟敢聯合郡主,將郡主腹中的孩子栽贓給元瑾,你說我能姑息他嗎?”侯爺猛地一拍桌子。
竟有這事?
侯夫人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可是,這事一聽就是高寧郡主的好主意。
她咬牙切齒罵道:“那個不知廉恥的蕩婦……”
繼而一頓,萬分驚訝地問:“她有孕了?是誰的?”
“哼。”侯爺稍微平複了一下怒氣:“自然是書翎那個混賬的,不然還能是誰的?”
侯夫人心情複雜。
兒子總算要有嫡出的子嗣了,可妻子卻是個水性楊花,覬覦自己大伯的女人。
害得她一時不知道該高興還是生氣為好。
“元瑾醒了,你以後對澹懷院多上點心。”侯爺鄭重囑咐。
從前他對妻子的做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的,他隱約都知道秦氏的所作所為,卻從未多言乾涉。
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他感覺到長子的態度有變。
謝元瑾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在乎那三個孩子。
“妾身,知道了。”謝元瑾醒了,今後侯府便又隻能倚仗謝元瑾,侯夫人不想接受這個事實,卻不得不接受,便白著臉說。
“嗯。”侯爺蹙著眉又道:“臨哥兒那裡,你仔細備上一份禮,他爹要給他辦流水宴。”
侯夫人聞言,臉色又白了三分。
向來都是如此,風光從來都是澹懷院的。
唯一算得上好消息的消息,大概就是高寧郡主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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