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些東西對方很想要。
不是說郡主缺這筆錢,對方隻是想要世子夫人這個身份。
許善儀沒有耀武揚威的想法,隻是淡淡地移開視線,不與這些負麵的人事物作糾纏。
見她肯收下了,謝元瑾鬆口氣。
“元瑾,你現在身體如何?什麼時候醒來的,叫大夫看過了嗎?”侯爺接二連三地問。
正如謝書翎所說,如今長子醒了,他的確又將重心都放在長子身上。
“昨日醒的,身體還有些不適,大夫建議靜養,便沒有驚動大家。”謝元瑾道。
身子還不適?侯爺立刻緊張地道:“那你快些回去歇著,聽大夫的話,不急著去見你祖母。”
其實也還好,謝元瑾還想讓妻子陪自己去趟頤安苑,將母親的嫁妝一並要過來。
不過迎上妻子擔憂的目光,便立刻改了主意,點點頭:“兒子告辭。”
接著,對許善儀揚起微笑說:“有勞夫人攙我回院子。”
許善儀還能說什麼呢?
心知對方是擔心自己,才冒險出來外院溜達,她也不能恩將仇報啊。
便仔細扶著世子那隻骨感修長的手,被迫吃豆腐。
小夫妻雙雙攜手離開書房,侯爺才記起來,地上還跪著一個謝書翎。
哪怕作為兄長的謝元瑾沒有直說,要如何處置這個算計兄長的弟弟。
侯爺也不能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這半年來他對澹懷院的忽視,恐怕已經引起了長子的不滿,再難彌補。
“逆子,你可知錯?”侯爺淩厲的眼神,冷冷望著次子。
謝書翎冷靜下來之後,也知道自己衝動了。
現在他還是要仰仗著父親而活。
得服軟才行!
“爹。”謝書翎膝行到了侯爺麵前,聲音哽咽說:“兒子隻是受不住落榜的打擊,一時鬼迷心竅,又加上不敢得罪郡主,才不小心犯下這種錯事,並不是真心想算計大哥的,求爹明鑒。”
“嗤!你現在倒是不怕得罪本郡主。”高寧郡主不屑地看著謝書翎軟弱無能的樣子。
謝書翎臉色一僵。
想到郡主的權勢,他自然是怕的,所以安撫完侯爺,他還要安撫郡主。
侯爺對次子談不上心軟。
但也不能由著高寧郡主欺壓兒子。
從整件事上來看,的確是高寧郡主的手筆,謝書翎也不過是個小角色。
“郡主,我敬你是皇家郡主。”侯爺看向高寧郡主,這皇家女心思齷齪,在侯府橫行霸道,也不過是仗著侯府勢微,現在謝元瑾醒了,已不再忌憚她:“先時是你主動要嫁給書翎,侯府本不歡迎你,若是你安分過日子便罷了,你偏想禍害侯府清靜。”
說到這裡,侯爺目光銳利,不留情麵:“眼下元瑾醒了,侯府已不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若再我行我素,休怪本侯上報陛下,叫陛下將你迎回皇家。”
“不,你做不到!”高寧郡主脫口而出,想繼續擺譜子。
“若是元瑾向陛下開口,你認為呢?”侯爺根本不再懼她。
什麼肅王,太子。
隻要謝元瑾醒了,侯府就是眾人拉攏的對象,討好還來不及。
高寧郡主再說不出一個字。
自從謝元瑾醒來後,她就陷入了被動的境地。
很難再翻身。
“謝書翎,去祠堂跪著吧,什麼時候反省好了,就什麼時候再出來。”侯爺冷眼看向謝書翎。
謝書翎忙低聲應道:“是,爹。”
路上,許善儀還想著書房的事,便問謝元瑾:“世子,你覺得侯爺會如何管教二弟?”
謝元瑾握緊夫人的手掌:“不知道,我對府裡的事,關注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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