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哥兒繃著臉道:“既然是接三弟,就叫三弟出來吧。”
這母子倆之間的火藥味,沈知節也感受到了,不是很明白。
但連忙笑著打圓場道:“珩公子還有最後一張筆畫要寫完,謝夫人在等他。”
“就是啊。”這個理由相當充分,許善儀附和地點點頭。
她和沈知節就是正常的聊天,卻被臨哥兒弄得像抓奸似的!
其實她對沈知節絲毫沒有那種念頭,頂多就是欣賞對方的皮相,聊起天來更加愉快罷了。
見她竟還理直氣壯,臨哥兒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去看看。”沈知節不確定是不是跟自己有關,反正先走為妙,便轉身進去,把空間留給這對母子倆。
他一走,臨哥兒立刻把臉轉到一邊,輕哼了一聲。
“我怎麼你了?”許善儀明知故問,搖著扇子在那笑,她隻是覺得老大的反應挺有趣的。
“輕浮。”臨哥兒吐出一句。
逗到這裡就行了,許善儀嚴肅起來,必須為自己正名:“我哪裡輕浮了?是你自己不單純,我和沈舉人是正常來往,就算你爹杵在隔壁,我也坦蕩蕩。”
臨哥兒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你說。”許善儀叉著腰道。
臨哥兒小聲道:“你坦蕩蕩,彆人未必坦蕩蕩。”
若是沈知節誤會了,會怎麼看待許善儀?
所以臨哥兒才介意,就算許善儀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也要在乎一下他爹的名聲。
一時間許善儀心情複雜,就當臨哥兒在誇自己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實長得挺國色天香的。
不過沒用。
想到眼前的情況,她有些惆悵道:“放心吧,你娘有個臥病在床的丈夫,還帶三個娃,行情沒這麼好。”
人家沈舉人才貌雙全,等以後高中狀元要什麼女子沒有,哪裡會看上已婚帶娃的婦女。
臨哥兒語氣幽幽道:“聽起來你還挺失望?”
“沒有。”許善儀趕緊掐滅這孩子心裡的疑慮,嚴肅聲明:“我對你們爹忠貞不二,再說了,哪怕沒有你們爹,不還有你們嗎?”
迎上臨哥兒審視的眼神,她笑眯眯道:“要什麼男人,母親我下半輩子就守著你們過了。”
聽起來好像哄人的假話,不過臨哥兒姑且信了,臉色緩和了許多。
這時沈知節也帶著珩哥兒出來了。
“老師,學生告辭。”珩哥兒規規矩矩與老師道彆,然後轉身撲到許善儀身邊,伸手要抱抱:“娘。”
“哎!”許善儀高興地應了一聲,彎腰抱起小兒子。
母慈子孝的畫麵,臨哥兒懶得看,轉身就回院子裡去。
他這副樣子,許善儀還有些擔心,他不會又去他爹屋裡打小報告吧?
觀察了半天,幸虧沒有。
看來這些天相處下來,些許革命友誼還是建立了的。
晚間,許善儀收到侯爺的通知,明日需要和侯夫人一起出門赴個宴。
邀請人是謝元瑾的親姨母,對方身份高貴,是當今備受聖眷的薛貴妃。
提起這位薛貴妃,許善儀隻記得她和她的胞姐,也就是謝元瑾的生母,當年有絕色雙姝的號稱。
也難怪生出謝元瑾這種人間絕色,妖孽美男。
薛貴妃育有兩位公主,已在宮外建立公主府,明日的宴會便在公主府舉行。
薛貴妃對自己胞姐的獨子很是看重,謝元瑾昏迷半年以來,連著被皇帝追封兩次,她的枕頭風功不可沒。
謝元瑾忽然娶了妻子,對方點名要見見也很正常。
也就說,明日是許善儀嫁給謝元瑾以來,第一次公開露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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