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國公點點頭:“是欺人太甚了,報官,立刻把那個孽畜抓起來。”
將軍府的各位心道,這老兩口心裡有數就行。
那還是有的,勇國公夫人一刻也冷靜不下來,寒著臉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先回府裡一趟,倒要好好問問他們夫妻倆,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也好,事不宜遲。”許善儀頷首道,關於報官,臨哥兒應該已經報了吧?
她看向臨哥兒,對方回她一個的眼神。
“成,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二人離開前,勇國公內疚又忐忑地看向臨哥兒:“你好好歇著,祖父去替你討回公道。”
臨哥兒沒說什麼,隻是目送他們離開。
另一邊,陸啟銘推臨哥兒落水後,心虛害怕,不敢回勇國公府。
後來聽說將軍府報官了,更是東躲西藏。
許亭筠幾乎是與公婆同一時間聽到的消息,頓時心慌意亂,陸啟銘殺人了?
許亭筠是希望臨哥兒死沒錯,可是陸啟銘那個蠢貨,怎麼能自己動手呢?
而且還是眾目睽睽之下,連脫罪的餘地都沒有,蠢貨。
繼而,許亭筠暗暗在心裡想,謝臨死了沒?
假如謝臨死了倒還好,陸啟銘伏罪也就伏罪了,她的晟哥兒還能繼承國公府,那也不算一件壞事。
許亭筠心裡亂糟糟地想著,這時,忽然看見公婆急匆匆地來到自己的院子,看樣子也是知道了消息。
她心裡一緊。
“許亭筠!”未曾等她開口,她那曆來菩薩心腸的婆婆,怒氣衝衝地看著她,滿臉都是憎恨與失望:“我以為國公府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我的孫子?!”
“婆婆。”許亭筠睜大眼無辜地道:“不是我,我不知道啟銘他會……”
言下之意,陸啟銘謀殺侄子這件事跟她無關。
“好,你說對臨哥兒動手的人不是你。”勇國公緊緊盯著許亭筠,沉聲質問道:“那麼我問你,教唆永安侯夫人去將軍府鬨的,是不是你?”
許亭筠怔了一下,慌忙在心裡想說辭為自己辯解,比如拿晟哥兒來博取同情,母親為了兒子的前程,她這樣做有錯嗎?
“我,我也是為了晟哥兒。”許亭筠道。
至於戚氏,那是戚氏自作孽欠她的。
“夠了,彆拿晟哥兒做筏子,你分明就是為了自己的私心!”勇國公戳穿她,麵對昔日的兒媳,不留情麵地道:“你不必再白費力氣了,陸啟銘謀害侄子,從今天起,我已將他逐出陸氏,族譜除名,交由官府處置。”
既然父親被逐出陸氏,兒子也不會再有繼承權。
勇國公厭惡地看著許亭筠:“而你,心腸歹毒,不擇手段,不配為陸家婦,我會通知永安侯府將你接回去。”
許亭筠身子一軟,整個人有些搖搖欲墜,不甘心地哭著求情道:“父親,求您看在晟哥兒和蓉姐兒的份上,彆這樣對我們。”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勇國公一字一頓,痛心疾首地道:“我本想分你們一筆財產,繼續好吃好喝地供養著你們,哪怕不在京城,也能在地方錦衣玉食地過一生,可你們呢?可曾想過,那是我的嫡子陸襄唯一的孩子,你們可曾想過?”
沒有,陸啟銘和許亭筠夫妻倆,表現得沒有一絲人性,他們隻在乎自己的利益。
這樣的兩個人,本來就不配繼承國公府。
勇國公夫人氣得心臟難受極了,沒想到許亭筠這個兒媳如此惡毒,為了爵位,竟拿自己母親的命去威脅妹妹,光是聽著就叫人發指的地步。
還好趕在沒有釀成大禍之前,他們總歸是知道了對方的真麵目。
“來人,去通知永安侯府,許亭筠被我陸家休棄了,叫他們儘快來人接走。”勇國公夫人道:“我們陸家放不下這尊大佛。”
想想以前和這樣的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多年,他們就覺得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