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善儀收到了許家老太太的帖子,叫她回娘家一趟,有事要和她談。
這個許家老太太在原著中的著墨不多,隻提過一兩句,是個跋扈厲害的人。
許善儀尋思著,自己的做派恐怕惹了這位老太太不開心吧?
關於要不要繼續追究下去,她考慮了一天,已經考慮好了。
還是決定要揭穿許亭筠的小把戲,同時撕下戚氏的麵具,就當做是她占了‘許二小姐’這個身份的一份責任。
畢竟原主那麼慘,她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壞人繼續過好日子。
那樣她會良心不安的。
既然是去攤牌的,那就不能單槍匹馬上陣,當事人得全部帶上,因此,許善儀征求了謝元瑾和臨哥兒的意見。
兩位自然是沒有意見。
“我將去查案的人也帶上。”謝元瑾考慮周到地道。
許善儀麵容感慨想說,最近為了這些內宅的事,辛苦你了。
但想想又及時憋了回去,免得某人嫌棄自己同他生分,又要不高興了。
次日,一家三口帶著人證,來到了永安侯府。
第二次來這兒,不知是不是他們的感官太敏銳,總感覺整個永安侯府的氣氛都是繃緊的,有些壓抑的味道。
但想想也不奇怪,許家老太太從外麵回來,定然已經發過一通威。
戚氏和許亭筠隻怕都遭了殃。
許善儀自然是不同情她們的,一物降一物,見她們遭殃隻會拍手叫好。
兩家人見了麵,表麵客氣的寒暄與往常無異。
今日永安侯也在,努力活躍氣氛,為母親介紹道:“娘,這位就是善儀的夫君,謝元瑾,您今天第一回見。”
又指著臨哥兒:“這是元瑾的長子臨哥兒,也就是勇國公的嫡孫子。”
跟事情相關的人,今天都到齊了。
“許老夫人。”謝元瑾父子二人行了禮。
“好,都來了?”許家老太太笑容得體,精明的目光打量著這個第一次見麵的孫女婿。
倒是和傳言中一樣惹眼,是個人中龍鳳,比許亭筠那個剛死的丈夫出色多了。
隨後又看向鬨得滿城風雨的勇國公嫡孫子,聽說是個才貌兼備的天才少年,倒也名不虛傳,瞧著就比家裡的不肖子孫優秀。
可到底是因為他才鬨得這般田地,因此眼神複雜地道:“今兒個叫你們來,是為兩家人當麵談一談,把該說的都說清楚,彆在其中留了誤會才好。”
隨後眼峰一掃,發現許亭筠不在場,沉下臉道:“亭筠呢?讓她出來。”
永安侯也發現長女不在,望著妻子:“不是讓你去知會了,怎麼還不見人影?”
今天主要是給許善儀一家子賠罪道歉,許亭筠不在怎麼可以?
現在才知道躲起來,當初作孽的時候怎麼沒想想後果,永安侯心裡輕哼著想道。
戚氏心中惶惶,她根本不知道老太太今天會邀請許善儀一家子過來,隻以為老太太會自己去將軍府,勸說許善儀維護侯府的聲譽。
想來老太太出麵,許善儀也不至於不給麵子,結果,老太太卻給她整了這出。
叫她措手不及。
“大抵是下人沒通知清楚。”戚氏勉強穩住心神,強笑道:“我親自去喊她出來。”
“不必了,還是我親自去吧。”永安侯道,考慮到長女對妻子的態度,擔心妻子去了也是無功而返,便先一步站起來。
“……”戚氏的臉色就更加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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