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水鬼的目光再次看到李信的目光時，他的脖子就有些僵硬了，轉回去的頭也變慢了許多。
李信本來正在玩手裡的水珠，結果就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李信就是一愣，就想轉頭看去，還是想起了自己現在要裝作普通人，硬生生止住了自己要轉頭的目光。
水鬼上岸或許普通人看不到，聽不到，但是在李信的耳中，水鬼上岸其實和正常人的動靜一樣，一樣水會嘩啦啦的響。
李信聽著身後的腳步聲，和他小時候從河裡洗完澡出來，光腳踩在地上的聲音一樣，李信隻感覺自己的背後越來越涼，等到水鬼走到自己身後，李信這會倒也鎮定了，他現在隻想看看這個水鬼想要乾嘛。
水鬼踮腳往前看的時候，李信差點沒忍住笑，真的就差一點點，李信以為這貨會到自己麵前，自己也能裝著看不到，觀察一下水鬼到底是什麼樣子。
結果出乎李信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這貨居然跳到了自己的背上，李信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忍不住了，還是轉頭看向自己背上的這個水鬼。
水鬼也震驚啊，眼前的這個人的目光很明顯就是在看自己啊，水鬼脖子僵硬的轉過了頭，一神一鬼就以這樣詭異的姿勢完成了第一次對視。
李信心中鬆了一口氣，起碼這貨還保持著人樣，就是頭發長了點，不是水猴子的樣子就行，反正李信的頭發現在也是長發，隻是盤了起來。
最終還是水鬼忍不住開口了。
“你能看的見我？”
“能啊，你是誰？大半夜的乾嘛騎在我的背上？”
水鬼被李信的問題問的愣了一下，對呀自己為什麼要騎在這個傻子的背上？
水鬼以為隻是碰到擁有陰陽眼的傻子了，畢竟大半夜的自己還這樣，正常人都知道自己是什麼吧，這會不應該大叫著跑遠嗎，這貨這麼淡定，肯定不正常。
水鬼從李信的背上跳了下來，李信這會就感覺有些辣眼睛了，強忍著不適說道。
“你是在河裡洗澡嗎？你的衣服呢，快穿上行不行。”
水鬼的心中在瘋狂的咆哮，你這是在看不起鬼大爺嗎？
水鬼的長發瞬間直立起來，在空中飛舞，嘴巴瞬間張的老大，都咧到後腦勺了，水鬼美滋滋的想著，這下就算是傻子也會被自己嚇跑吧，結果李信的舉動和話瞬間就讓水鬼想要吐血。
“哇，你的頭發為什麼會豎起來，你的嘴巴怎麼能長這麼大，你的嘴巴放進去燈泡肯定能自己取出來吧？”
李信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用自己的拳頭在水鬼的嘴巴上比劃了一下，水鬼這下是真的怒了，張嘴就想咬向李信的拳頭。
“嘎嘣。”
牙齒碰撞的聲音有些刺耳，李信看著收回來的拳頭，看著水鬼說道。
“你剛剛是想咬我嗎？”
“臭小子，你聽好了，鬼大爺是鬼，水鬼，現在就要拖你下水，然後淹死你，讓你跟鬼大爺在河底做伴，不，你不能和我做伴，不然鬼大爺會被你氣死的。”
“你是水鬼？”
“嗯！”
水鬼點了點頭說道。
“不，你是鬼，不是水鬼，我奶奶說水鬼都在水裡，而你在岸上，所以你是鬼，不是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