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遇驚得手裡筷子都掉了,結結巴巴地問:“你你你開玩笑的吧?”
“你猜?”清黎撈了一碗酸辣粉條,又用漏勺舀了一勺鹵內臟。
當著三人的麵,一口酸辣粉條一口鹵內臟,吃得賊拉香。
見狀,三人又有些不確定了。
如果真是那惡心巴拉的內臟,她怎麼吃得那麼香?
無聲的沉默在廚房蔓延,隔壁桌的六人組如同鵪鶉般縮成一團,努力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對於勇於擄虎須的清黎,六人隻能感慨他們師傅膽子真大,連他們安全區最大的三個頭兒都敢戲耍。
直到乾完一碗酸辣粉條,清黎才心滿意足地抬頭問他們:“難道不好吃嗎?”
司翰青著臉,艱難開口:“好吃,但……”
吃內臟,還是異獸的肚子和大腸,實在過於挑戰他的認知了。
清黎不知道他們在矯情個什麼勁,“那不就得了?放心,我盯著洗的,絕對洗得乾乾淨淨,畢竟我自己也要吃。”
三人本來已經反胃邊延,聽到清黎這麼說,又回想了一下那些內臟無與倫比的絕妙口感,緘默了。
清黎歎息一聲,“哎,不識貨!”
秦景珩重新夾起一塊鹵腸放進口中,慢慢品嘗,確實沒有嘗到奇怪的味道,才輕籲一口氣。
然後像個沒事人般,學著清黎撈了一碗酸辣粉條,又舀了了一勺鹵肉在上麵,一口粉條一口肉,吃得嘎嘎起勁。
酸辣粉條一入肚,秦景珩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仿佛空虛多年的腸胃,一朝得到滿足,很舒服。
明明從小到大,他都不曾餓過肚子,為什麼會覺得自己仿佛從未吃飽?
秦景珩覺得他好像明白,清黎為什麼對做粉條心心念念了。
不是它有多好吃,而是它能讓空虛的腸胃得到滿足。
“不是!阿珩你就沒有一點心理障礙嗎?”蘇時遇難以置信地瞅著自家好兄弟,下巴都要驚掉了。
秦景珩淡定地往碗裡添粉條和和鹵肉,挑眉問他:“你忘了不知道它是內臟前吃得有多香?”說著,還不忘將水大廚拉出來做對比,“還是你更喜歡水大廚的水煮肉塊?”
想起水大廚,蘇時遇的臉黑了,心中對內臟抵觸之情瞬間打消。
比起讓他的味蕾受罪,他寧願吃清黎做的鹵內臟。
隻要不去想它是什麼,吃起來嘎嘎香!
想通後,蘇時遇把碗推過去,“阿珩,那個粉條好吃嗎?給我撈點!”
司翰不可思議地看向兩人,不是!你們就這麼接受了?
哪怕弄得再好吃,也是腥臭腥臭的內臟!
甚至是臭不可聞,惡心巴拉,裝屎的大腸!!!
司翰感覺自己腦子裡仿佛有兩個小人在拉扯,左邊小人饞得口水直流叫囂要吃,右邊小人惡心狂吐說不準吃!
折磨得司翰臉色隱隱發青,恨不能拍桌大吼,讓兩個小人從他腦子裡滾出去!
清黎見司翰實在接受不了,站起來把鹵肉和另一個菜交換,放到離他最遠的位置。
給他倒了一杯水漱口,並向對方誠懇道歉,“對不起,我應該提前說清楚。”
又讓段家棟給司翰重新換一副碗筷。
直到漱完口,又換了新碗筷,司翰臉色才稍微好看些,有些糾結地解釋:“鹵肉很好吃,隻是我心裡一時難以接受,緩緩就好。”
雖然沒什麼胃口,但還是嘗了酸辣粉條。
畢竟今天過來,除了確定長毛獸肉是否宜食用,值不值得養殖,還為了清黎一直惦記的土豆粉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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