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裡麵,北冥菱被人粗魯的扔在了地上。
原本光鮮亮麗的衣衫此刻沾滿了泥土,精致的發髻也變得淩亂不堪。
“來人,放我出去!”
“你們都聾了嗎?快點放我出去!”
“我可是北戎的郡主,你們竟敢如此對我,我要讓父王殺了你們!”
“……”
直到喊的嗓子都啞了,北冥菱才不甘的安靜了下來。
拖著自己的身體往牆角慢慢的爬了過去。
北冥菱雙手抱著膝蓋,腦袋深深的埋入胸口。
那模樣看起來竟然有幾分可憐。
北冥菱想起自己在北戎時的驕傲放縱,又想到在這裡遭受的苦難,心中滿是憤恨。
她暗暗發誓,一定要逃離這個地方,回到北戎,他日再將在這裡所受的屈辱全部奉還。
就在這時,大牢的門開了,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走了進來。
北冥菱抬起頭,眼中滿是憎恨,"你是做什麼?"
祁傾落微微一笑,"我自然是來看看表姐現在有多狼狽的。"
北冥菱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祁傾落,是你,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對不對?"
祁傾落蹲下身子,捏住北冥菱的下巴,"你現在知道是不是有些晚了,畢竟你現在已經成了階下囚。"
“啪!”
北冥菱用力拍在祁傾落的手背上,“祁傾落,當初我也是同情你,畢竟自己喜歡的人娶了彆人,這樣的滋味我比誰都懂,這才成全了你。”
“可是你居然如此算計我!”
“嗬嗬,表姐,你這是在說笑嗎?我算計你?”
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祁傾落笑了起來,“若不是你喪心病狂對母後下如此毒手,你會落到這般田地嗎?”
“這都是你們逼我的!”
北冥菱雙眼通紅的嘶吼道。
“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如此不知悔改,這一切明明都是你自作自受!”
祁傾落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北冥菱,“表姐你放心,這樣的日子很快就會結束的。”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北冥菱望著祁傾落的背影,大喊著,“祁傾落,你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你本來就是大東通緝的逃犯,攝政王如今正巧在西炎,父王詢問攝政王的意思,攝政王隻回了一個字。”
祁傾落轉頭看向北冥菱。
“什麼字?”
北冥菱對上她的眼睛,下意識的問道。
“斬!”
祁傾落冷冷的說道。
北冥菱瞬間如同失去控製的提線木偶一般癱軟在地上。
即便已經過去了這麼久,聽到那個男人毫不留情的話,她的心還是覺得會痛。
“不會的,不會的,他怎麼能如此對我!”
“不……我是郡主,你們不可以殺我!”
“……”
麵對北冥菱的吼叫,祁傾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牢房。
幾天後,北冥菱被押上刑場。
她披頭散發,麵容憔悴,昔日的風采早已不複存在,圍觀的民眾紛紛指責她的罪行,而北冥菱卻隻是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就在劊子手即將舉起砍刀之際,一輛馬車疾馳而來。
馬車不受控製般衝入人群,現場立馬混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