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栩死了？
乍一聽，時蘊妮以為自己聽岔了。
靳與航顯然也反應了兩秒，才問：“怎麼死的？”
“自殺。”林光耀說，“我安排了人在那邊盯著，幾乎是二十四小時看著她了，就是吃飯的功夫，她把塑料勺子敲斷了，用尖銳的缺口戳進了頸動脈。”
時蘊妮下意識想象到了畫麵，一時間，乾嘔出聲。
靳與航看了她一眼，將免提按斷了，一邊讓林光耀稍後再說，一邊詢問她的情況。
時蘊妮快速抽了紙巾，捂住嘴巴的同時，朝著鏡頭擺了擺手。
可惡心感不減，反而更甚。
“嘔——”
她胃部抽搐，無法抑製，隻能起身快步走向洗手間。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她低頭吞下水漱口，卻想到如湧泉一般的鮮血，登時，胃部抽搐不止。
“時蘊妮？”
“怎麼樣了？”
靳與航的聲音傳來，夾雜著焦急。
時蘊妮努力壓製想象力，才勉強起身。
不等她出洗手間，臥室的門就響了，梁雲辭推門進來。
“蘊妮？”
時蘊妮朝門口看去，梁雲辭見她滿臉水，臉色蒼白，嚇了一跳。
“怎麼了？”
“沒事……就是孕反……”
梁雲辭進來扶她，說：“靳與航突然給我打電話，說你不舒服，讓我趕緊來看一眼，怎麼好好得吐這麼厲害？”
時蘊妮不知道靳與航有沒有掛斷視頻，她還急著知道後續，就扯了扯唇角，先安撫了下梁雲辭。
梁雲辭皺眉，“吵架了？他惹你生氣了？”
“沒有。”時蘊妮臉上浮現兩分血色，“跟他聊著天呢，我想象力太豐富，勾起惡心了。”
梁雲辭不信，“對著靳與航，你能覺得惡心？”
時蘊妮失笑。
“不是，就是說到惡心的東西了。”
“他也真是的，跟你聊這些乾嘛？”梁雲辭無語。
她聽到書桌方向有動靜，估計是視頻電話沒掛，確定時蘊妮沒事就行，小兩口間彆的事她也不想插手。
“媽媽下去給你端杯清茶，你歇一會兒。”
時蘊妮微微笑，“好。”
梁雲辭出了門。
時蘊妮深呼吸一口，重新回到書桌後。
電話已經掛斷，她重新打了過去。
一接通，靳與航就問：“怎麼樣了，還難受嗎？”
時蘊妮搖搖頭，趕緊問：“林光耀怎麼說，蘇栩是確認死亡了嗎？”
“確認了。”
“怎麼這麼快，不是在醫院嗎？”
“頸動脈破裂出血是很快的，在醫院也未必來得及救，更何況，她動手後，也不是立刻就被發現了。”靳與航解釋。
時蘊妮沉默下去。
她有些坐不住，腦海裡浮現出那晚見蘇栩的場景。
蘇栩之前都不是真的想死，為什麼這次出手這麼果斷。
難道……
是因為她上次的話，讓她絕望了嗎？
她長這麼大，雞都沒殺過，頂多殺過魚。
懷疑自己可能間接“殺了人”，她渾身僵硬，後背冷汗沁出。
靳與航知道她去見過蘇栩，看她這臉色就知道她想什麼，不管真相如何，先說：“跟你沒關係，目前來看，我也不覺得這是單純的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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