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老宅
靳夫人急得團團轉,不停催促丈夫,“我們兒子今天領證,你媽說病就病了,分明是故意不去!”
靳海鳴也很頭疼。
老太太瞧著是真病了,一直也不鬆口,老爺子也沒個動靜。靳與航已經把話說狠了,他們夫妻要是再走,恐怕傷了老人家的心。
“你少說兩句,那邊不是來信了,梁家人也沒到。”
靳夫人翻了個大白眼,分析道:“人家是女方!矜持一點說得過去,咱們是男方,讓人家等著,到時候還不是下靳與航的麵子?!”
靳海鳴推了下眼鏡,歎道:“那你說怎麼辦?”
“我們倆去!”
“……”
“靳海鳴,你給句準話,去不去?!”
“你先冷靜一下。”
靳夫人直接起身,讓傭人給她拿包,說:“你不去是吧,行,我自己去!我兒子,我給他麵子!你在家呆著吧,過兩天我回鵬城,離婚!”
靳海鳴:???
靳夫人說到做到,拿上包就往外去。
靳海鳴沒法子,總不能真讓她單獨去,說不定回來真要離婚,他隻好讓人上去知會一聲,跟著去了。
“你等等我,慢點走!”
……
樓下夫妻倆前腳剛走,樓上,頭發花白的靳利民就放下了老妻的藥碗,淡淡道:“時間差不多了,該出門,再不去,太過失禮。”
毓秀文聞言,病中驚起。
夫妻倆對視,她心中悲涼,想著丈夫即便是老了,也沒有變,凡事都以靳家的利益為重,不會縱容她的任性。
“我沒力氣,你去吧。”她冷冷道。
靳利民沒理會她的情緒,按了鈴,讓人拿衣服上來。
鳳鳴山莊外,梁雲辭坐在保姆車裡,旁邊是一堆小甜品,隔壁坐著悠哉搖著蒲扇的梁泓督。
他們沒去靳與航準備的小院,因為心裡有數,靳家總會來人,時間早晚而已。
梁雲辭手裡拿著小望遠鏡,把窗戶開了個小縫,一邊吃著甜品,一邊觀察。
梁泓督看看她,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