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跟前,時蘊妮輕輕叫了她一聲。
梁雲辭勉強回神,貌似隨意地回應:“你有心了。”
時蘊妮抿抿唇,眼眸明亮清澈,“我聽梁少說,檢查結果沒問題,您是年前太忙碌了吧,所以身體吃不消了。”
梁雲辭靠在床頭,儘量不看她的眼睛,淡淡地點頭。
“可能是吧。”
她態度不算熱絡,比昨天冷淡多了,時蘊妮有些尷尬。
不過,她本來就是探病的,見梁雲辭沒事,她就放心了。
她往邊上挪了挪,把位置讓給靳與航。
梁雲辭的關注點本就是她,想看她,不敢多看,想跟她多說話,怕露破綻。
見她挪到靳與航後麵,她瞥了眼靳與航,忽然想起靳與航的所作所為。
她又不是傻子,用腳都能猜到,靳與航沒想娶時蘊妮。
從前,她沒覺得有什麼,貴圈裡,這是常事。
今天再看靳與航,便覺處處不順眼。
如果時蘊妮是她和梁西臣的孩子,在她身邊長大,她一定疼得跟眼珠子一樣,怎麼會讓她吃靳與航這混蛋的苦。
這麼一想,真是心如刀割。
“您感覺怎麼樣?”靳與航問。
梁雲辭寡淡臉,“挺好的。”
靳與航點頭。
點到即止。
他本來也不擅長探病,程序走完就對了。
一屋子人,除了時蘊妮,全都穿得光鮮亮麗的。
尤其對比梁子期,時蘊妮那一身,更顯寒酸。
梁雲辭隻喉嚨都被人扼住,呼吸都帶著疼。
忽然,手機響了。
她轉臉拿起一看,是梁西臣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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