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蘊妮怔住。
男人背對著她,說:“把東西放下,再休息會兒吧。”
語畢,他沉默著躺回了床上。
時蘊妮拎著東西站在門邊,失神許久,半天後她才緩過來,有些木木地關門,脫掉外出的衣服。
糖芋苗被孤零零地放在了桌上。
回到臥室,靳與航閉著眼睛,靜靜地睡著。
剛才那一幕,仿佛隻是她的錯覺。
時蘊妮在另一側躺下,他們中間有一個人的間隙,可掀動被子,她還是能感受到他那邊的熱。
熬了一夜,本該困倦,可她現在睡意全無。
他大概看到她和梁赫野了。
他是怎麼想的。
以為她半夜去和梁赫野私會嗎?
她覺得好笑,他真是看得起她。可轉念一想,他又不知道羊的事,如果看到她從梁赫野的車上下來,會誤會也是正常的。
她更加沒了睡意,腦子裡胡思亂想著。
可靳與航卻很安靜,一直到天亮,他都沒開口。
六點多,他就起身了。
時蘊妮猶豫著,去廚房做了粥。
可等她端著粥出來,屋內已經沒了人。
滿室的孤寂。
她坐到了餐桌邊,愣愣出神。
這回好了。
他們大概真要到頭了。
她說不上是喜是悲,隻是覺得心裡憋得慌。
太陽升起時,她蜷在客廳的沙發上,接到了外婆的電話。
“蘊妮,你今天來醫院嗎?”
時蘊妮知道,大概是蘇若敏在醫院。
她心中煩悶,推說沒空。
外婆歎氣,說:“你媽媽惦記著你呢,我讓她去寧華寺給你求生辰平安符,她昨天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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