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靳夫人當他是默認,隻道:“你養著誰,我管不著你。不過,年底得把婚事定了。”
說到訂婚,靳與航眉心幾不可聞地皺了下。
靳夫人知道他的脾氣,靳家男人都一個德性,看著斯文穩重,其實骨子裡最桀驁不馴,撕下那層皮,可勁兒地撒野。
她想正經勸兩句,靳與航已經起了身。
“再說吧。”
靳夫人歎了口氣,匆匆跟著起來,瞥到他手上的戒指,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
“戒指還戴著就好。”
靳與航腳步停了下,看了眼無名指上的戒指。
靳夫人說:“大師說了,這戒指能招正緣的桃花,保你婚事順利,你可不許摘啊。”
招桃花?
靳與航一時無語。
他想起剛才在樓上,時蘊妮匍匐在他腳邊,被他半強迫地做了那事,仰頭時,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個人渣,要不是他掐著她腮幫子,估計得咬他。
他摘了下戒指,放在靳夫人手裡。
“沒用,下回彆再被神棍騙了。”
靳夫人:???
——
路邊
時蘊妮從計程車上下來,麻木地付了車錢,腳下虛浮地往老公寓裡走。
老樓年久失修,燈光黯淡。
她剛上二樓,就險些摔一跤,身體穩住了,手裡的東西卻摔了出去。
是一隻香奈兒的禮盒。
靳與航的秘書送她下樓時,連帶著名片一起拿給她的。
看到包,剛壓下去的恥辱感又湧了上來。
唇間男性的氣息還在,提醒著她,半小時前,她跪在一個已婚男人腿邊,做了多下賤的事。
這個包,大概就是她的勞務報酬。
這麼想著,她抓住口袋裡的名片,毫不留戀地丟進了身邊的垃圾桶裡!
混蛋!
跟周赫一樣的混蛋!
她沒撿起包,拖著身軀往樓上走。
推開小屋的門,她靠在門上,才覺得身體癱軟,支撐不住。
忽然,黑暗裡傳來聲音。
“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