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蘊妮愣住。
她反應了下他的問題，隨即才明白過來。
她昨晚是第一次，他知道的。
這個問題翻譯過來是：怎麼沒跟男朋友做過。
她臉上漲紅，半天沒擠出聲音。
在男女之事上，她隻有過靳與航一個，周赫在出軌前，對她做過最大尺度的事，就是親吻擁抱，他們始終沒到最後一步。
她毫無經驗，談到這些事，隻覺得越發尷尬。
靳與航又抬頭看她。
她才勉強說：“不太習慣，想等到結婚。”
這是真話。
靳與航看著她的臉，知道她沒撒謊。
那雙眼睛太乾淨了。
“你是個乖女孩兒。”他淡淡道。
時蘊妮咬緊了唇瓣。
她想起剛才群裡對她的議論，還有最近遭受到的不公對待，聽到他這麼說，她忽然就有些委屈。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結果誰都要來踩她一腳。
靳與航隻是隨口一說，塗完了藥，他徑直起身。
時蘊妮趕緊往後退了些，挪動間，牽動腿心，微微的刺痛傳了過來。
昨夜的腫還沒有消。
靳與航平靜的視線透過鏡片，敏銳地發現她並攏雙腿的不自然動作。
“腿上也有傷？”
聞言，時蘊妮渾身都在發燙，她下意識抬眸，搖頭。
“沒有！”
女孩眼睛紅紅的，鼻頭也有點紅，巴掌大的臉上，滿是蒼白脆弱，活像一朵風雨中被欺負過的玫瑰朵兒。
靳與航逼近了一步。
她又往後退。
“時蘊妮。”他叫了聲她的名字。
她瞬間就抓緊了身後的床單。
靳與航視線攫住她的臉，唇瓣掀動：“我昨晚弄傷你了，是不是。”
那麼私密的事被他大剌剌地說出來，時蘊妮頭皮一麻，她仰著頭，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見她不言語，靳與航從藥箱裡翻出一管藥膏，掃了兩眼注意事項。
他重新看向她，波瀾不驚地說：“腿打開，我看看。”
明明是溫和的語氣，卻帶著幾分不容抗拒。
時蘊妮瞪大眼睛。
她咬緊唇瓣，懷疑自己聽錯了。
如果方才靳與航的出格舉動，讓她隻是產生曖昧的錯覺，此刻靳與航的話，就讓她不再懷疑。
他對她有意。
或者說，不排斥和她發生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