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招來什麼意外。
【不用侍寢嗎?】
下意識將他的容貌與那些世家子相比較,不管是從實力天賦還是相貌氣度,後者確實遜了一籌。似雲策這般氣質的武者,確實少見,僅一眼便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柳暗花明又一村。
沈棠:“……”
沈棠道:“挖掘機。”
“下位者如何能施刑國主內眷?”
等等等等,她捋一下邏輯。
“雖說‘知好色則慕少艾’,但——他今天敢愛慕我這張臉,明天是不是敢奪權謀反了?”沈棠仍是餘怒未消,顧池勉強趕來也隻湊了個小尾巴,臉已不受控製扭曲。
那麼是不是還能化出其他東西?
例如犁耕機、土壤培整機、播種機、收割機……武膽武者效率雖高,但他們人數相較於普通人這個群體還是太少了。
康時聽她篤定口吻,更是納悶。
成功光環會掩蓋通向成功之路的泥濘。
康年神色幽幽:“沈君說的是。”
“主公無需跟這種人置氣。”
沈棠能走到這步,治軍確實有一套。
雲策聞訊趕來,抱拳行禮。
“醒來的墨者都有那股‘氣’?”
沿路所見,軍容整肅,紀律嚴明。
康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雲策。
沈棠:“???”
顧池道:“有。”
僅從她淩亂的步伐便看得出——
少年悲憤膝行幾步,雙眸堅毅倔強,竟是平添三分驚豔:“吾不服昨日判罰!”
沈棠見他們沒缺胳膊斷腿,放下心,幸好人沒死,人要是死了,世家那邊會吵得她心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說了幾句場麵話就準備轉身離開,卻被其中一人喊住。
沈棠腦子有些轉不過來:“誤會?”
顧池等人對她甚是了解。
“初時不服。”
此言一出,眾人皆默。
要是再不聽話?
他們犯錯為什麼要交給她處置?
小兵違反軍紀要國主出麵?
她隻是名義上指點他們修煉,隻想白嫖勞動力,實際上沒啥師徒關係,不需要那麼真情實感吧?沈棠不明白這些人邏輯。
說著又看向鮮於堅:“還有內情?”
主公很看重這批墨者。
隻要當眾將人劈頭蓋臉一頓罵,這事兒就能傳遍各家,料想他們也不會再做類似的蠢事兒了。不僅不會再犯,估計大半夜還要起來罵一句“沈幼梨是不是腦子有病”。
居然還有什麼“元謀兄弟”?萬萬沒想到,沈君看著年紀不大,閱曆倒是豐富,後院還有一對姐妹花……啊不,兄弟草!
康時早就習慣主公雞同鴨講的本事。
“元謀,此前交給你的人如何了?”
若有朝一日,他們能借著沈棠這個媒介,掌控這支雄師為自己所用,雌伏女子的恥辱又算得了什麼呢?奈何,他們跟沈棠初見場合太過正經,所有人都在場,任何小動作都不被允許。沈棠也隻挑了最出眾的幾人問話,沒被挑到的人心中黯然,失落無比。
心中卻是咋舌不已。
沈棠不知這倆兄弟賭約,隻覺得康時對小韭菜們過度關注,猜測其中有他故人。她也不介意當著康年的麵,秀一下自己對康時的器重:“他們?我交給元謀兄弟調教去了,他們一個個都是年輕氣盛的少年郎,初來乍到免不了有些傲氣,先安排著打磨。”
饒是他知道自家主公尿性,腦回路異於常人,也被她驚人之言震撼到。沈棠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拍著鮮於堅的肩膀叮囑:“他們還能救,務必要將他們腦子治好!”
他趕到才將事情平息,問清緣由。
“好,依著主公。”
沈棠抿了一口茶水。
沈棠沒想到會是如此,尷尬咳嗽,試圖找補:“……伯歲啊,這個,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他們又都是武膽武者,以武會友,免不了要摔摔打打,不打不成材!”
贏下這個賭約,他也好給康時開條件。
他心中滿意點點頭。
看吧看吧,他就說沈君昏淫吧。
不動聲色:“時好奇進度如何。”
沈棠帶著康家兄弟去巡視雲策駐紮的營地,位置有些偏遠,正常腳程要顛簸一整個白天,但這點距離對於沈棠而言,半盞茶都不用。康年前腳離開營地,忍不住扭頭。
第二天——
內眷又是誰?
沈棠將求助目光投向自己的智囊康時。
如果是正常武力世界的諸侯,確實要注意一下安保,一旦落單就可能被突然跳出來的不明勢力截殺。奈何這個世界武力值不正常,而沈棠又站在金字塔頂尖那一撥。
康年暗中給胞弟投去眼神。
“脆弱又堅強,世家是懂調教的。”
divcass=”ntentadv”康年沒好氣地睨了一眼糟心胞弟。
沈棠問:“現在呢?”
他們篤定事情鬨大會下了沈棠麵子。
直到消息層層上報至鮮於堅。
這跟他們一開始的設想不同啊。
鮮於堅神色漠然地看去:【嗬,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入了此處,不聽軍令者,當以軍法處置!】
沈棠搖頭:“不,不是。”
直到少年語出驚人。
“肖想這張臉,居然不自慚形穢!”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少年,麵上除了震驚還有無儘羞惱:“為什麼會有這麼離譜的誤會?我將你當學生指點,你想欺師?產生這個誤會前,你就不看看你我的相貌?”
天未亮就被營中嗩呐強行喚醒。營中士兵都是定期輪值的,練兵、屯田、開荒輪著來,二十來個少年武者應付營中強度的訓練很輕鬆。讓他們繃不住的是下地開荒!
開荒士兵分作武者兵和普通兵。
【臥槽,什麼鬼東西!】
康時瞬間顧池附身:“6……”
雲策誠實道:“讓子固打服了。”
即便是主公犯了軍法都要自省!
少年武者可不是嚇大的。
沈棠臉色陰沉如水,情緒意外平靜,這種狀態的她連康時都發怵,康年下意識摸了摸家書叮囑,不敢觸黴頭。慶幸的是她以為這隻是特例,不然康時也吃不了兜著走。
北啾能根據她的圖紙化出挖掘機。
這些人的勞動力就是她的精神賠償。
儘管沈幼梨在世家的名聲,負麵遠大於正麵,但不可否認,她權傾西北,更是一國之主。若能被對方青眼相中,成了沈棠的入幕之賓,即便要跟其他男人共享一人,可他們仍能借著沈棠接觸到一生都難觸及的權力巔峰。若能得到寵愛,對方一個開心分配他們國運,即便是下等天賦也能接連突破。實力、權力、地位,這些有哪個男人能抗拒?
沈棠進一步解釋:“儘管周口化出的挖掘機不經拆,也許再怎麼改良也就這點防禦能力,但我又不指望她能化出軍事設施用以守城或者攻城。墨者的舞台不在陣前!”
種地,種地,種地!
她不能容忍這世上有田地荒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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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不是失眠手滑,字數比正常二合一的雙更多一點兒,勉強把標題湊了。
語音輸入的話,因為人名和特殊名詞,還在適應,儘量走上正軌,香菇會好好保護好左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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