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同鄉道:“他是將軍前陣子新覓的,將軍對他還熱乎著,你自然沒見過。”
副將義正詞嚴:“杞人憂天。”
副將隨意看了一眼兵卒模樣。
士兵雙手呈遞上一份信物。
將軍同鄉道:“說是交給您處置。”
將軍同鄉急忙拉過副將,使了個眼色。
將軍同鄉卻無法舒展眉梢,他歎氣:“這自然是好事兒,但兩方交戰匆忙,讓那沈賊帶人突圍了。沈賊人馬自不是將軍的對手,人死馬散,將軍著吾等押送俘虜回來。”
他道:“將軍,就在此處!”
既然這個傳信兵是假的……
少年衝他招了招手:“上前兩步。”
真要說哪裡不一樣?
大概是府衙內多了些生麵孔。
副將道:“怎得了?這豎子有來頭?”
小吏揣著懵逼恭敬告退。
“給你奶奶我下去吧!”
副將譏嘲地看著少年那張稍作收拾便露出穠麗俊俏本色的臉,難怪將軍稀罕,但稀罕歸稀罕,哪能將增援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一個玩意兒?此番可是立大功的好機會。
正想說此事需從長計議的時候,城外突兀響起一聲哨箭,副將三人急忙出去。城外有一渾身浴血的士兵騎快馬而來。城門開了一道僅容一人一馬的縫隙,隨後又關上。
有光顧小攤的庶民笑罵一聲:“你一個睜眼瞎的泥腿子,你還認識旗子上的字?”
“報!三百裡加急!”
“不妙!”
結果——
副將連同兩千多守兵被少年騙出城了。
顯然,少年還不滿足於此。
副將一聽,瞬間明白過來,兩道粗黑濃眉擰得能夾死蚊子,眼底泛起鄙夷:“哼,縱使如此,這裡也沒他插嘴的份兒。他懂什麼是打仗?將軍神勇,但沈賊狡詐奸猾。”
少年忙不迭道:“讓小子去!”
城池有失!
他問:“將軍在此埋伏沈賊兵馬?”
這就導致天還未亮,局勢大變。
他跟著將軍來這裡幾年,沾手的好處越來越少,難得有機會立功,豈能旁落他人?
破曉之前,魯繼一腳踹斷城上旗幟。
副將又問:“帶了多少人?”
城牆上的守兵看到“自己人”笑嘻嘻地亮出兵刃,己方一有反抗,就地格殺,瞬間懵逼。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乾什麼”的疑問,是誰在搞兵變???
軍營內,反抗也被飛速壓了下去。
“哎呀,旗子不一樣了啊。”
副將自然不願意借兵的。
一路上不是沒想過臨時反水。
divcass=”ntentadv”隻是他清楚,少年離自己這麼近,完全能在他露出一絲絲異樣的時候,送他早登極樂世界。他貪生怕死,不敢妄動。少年讓他做什麼說什麼,他就乖乖做什麼說什麼。
武氣凝聚手中旗杆,狠狠一插,完活!
眾人心中萌生同一個念頭——
短短六個字讓副將不寒而栗。
副將不疑有他,因為他隊伍之中看到好幾張熟麵孔,全是將軍喜歡的人,特點都是實力不強,但長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嘴。他揮手示意他們進去:“那就先入城吧……”
不過,這也恰好是將軍的行事作風。
少年揮了揮手道:“放開他。”
說話的功夫,兵馬全部入城,俘虜被統一關押。時間進入了後半夜,副將屁股還沒坐熱,剛小酌兩口黃湯呢,那位將軍同鄉帶著將軍的新歡來了。他這會兒心情不錯,沒有喝酒被打擾的不悅:“爾等來此作甚?”
率兵出城的副將一開始還雄心勃勃,在傳信兵的引路之下,一路率兵疾馳,緊趕慢趕終於來到那一處“喇叭口”。白日激戰留下的痕跡尚在,看得副將心頭熱血沸騰。
聽到這話的庶民也跟著抬起頭看向城牆上的旗幟,嘿,旗幟顏色確實是不一樣了。
副將聞言大喜道:“這是好事兒!”
還看著他,說道:“就在此處。”
俘虜也不全是拿來當“獵物”來狩獵的,一般會先讓軍中將領挑選一番,充實己方規模,剩下的歪瓜裂棗不是當底層炮灰就是乾最苦最累的徭役。這是一筆寶貴資源。
將軍同鄉麵色微不可察地僵硬一瞬。
將軍同鄉道:“幾百人。”
隻是,這已經不是他能關心的了。
小販:“不識字,但顏色不一樣了!”
但將軍同鄉不這麼想,他淒淒慘慘地道:“吾等今日榮華全仰仗將軍,若將軍真有個三長兩短……萬死也不足以謝罪啊……”
“將軍呢?”
副將見他這般模樣,心中也沒了底。
在副將看來,數百人還是太少了。
傳信兵道:“可惜讓他們逃了。”
直到他回到值班處,看到一眾同僚麵色有異,他才被告知城池不知何時失守,他們頭上換了位新主事。同僚們麵麵相覷。
頭頂上方,箭雨如潮。
喊殺聲連成一片,從四麵八方傳來。
他們已然是被甕中捉鱉的鱉!
( ̄︶ ̄)
嘿嘿嘿,可惜異世界沒有國家反詐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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