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是被堂兄帶進溝裡了!
他站在風中淩亂了會兒,轉身鑽回營帳,一邊運轉武氣加速麵部消腫,一邊掏出一隻小盒子,裡麵是攢了許久的家書。他看著家書良久,將無處發泄的吐槽寫下。
徐詮:“!!!”
堂兄,你究竟知不知道,你一直想徹夜長談、抵足而眠的沈君其實是沈娘子啊!
這皮小子無辜眨眼,肯定地點頭:“主公一直是女郎啊,那張臉都不能認錯吧。”
徐詮跟徐解聯絡一事,一直沒有瞞著沈棠,若有必要甚至可以檢查之後再送出,但沈棠沒多疑到那種程度——她一個小公司老板,管天管地還管人家兄弟聯絡感情?
不過——
不信邪地問:“真不認錯?”
徐詮憋了一肚子的委屈。
共叔武仿佛才注意到屠榮的存在。
共叔武點頭表示理解,順手拎走看熱鬨的屠榮,道:“晚上是大義的餞彆宴……”
共叔武:“……”
徐詮放空了表情。
看似淡定,實則內心如遭雷劈。
“……阿兄,你可真是害死人……”徐詮一口氣寫二十來張家書,摞在一起鼓囊囊的,“要不是阿兄,哪裡會挨這頓毒打……”
這怎麼可能知道啊!!!
還未出仕之前,他堂兄隔三差五感慨主公和吳賢“棠棣情深”,又說她如何君子、如何高義、如何高風亮節、如何愛民如子、如何勤政辛苦……為了河尹嘔心瀝血。
“我也忒冤枉了……正常情況下,也想不到那是主公啊。”一番慷慨陳詞,又反問共叔武,“要是半步走街上,瞧見主公一襲女裝,再加上那張臉,擱你能不認錯?”
共叔武篤定地點頭。
徐詮覺得自己要是說一句反對的話,那他就是沒有那什物,奔著那什物來的……
徐詮道:“不會缺席的。”
共叔武的邏輯真是無懈可擊。
屠榮指著徐詮:“我是他打的。”
徐文釋天天喊師妹“令德妹子”,他還以為對方也知道主公性彆了呢,合著不知?
蹲在不遠處盯梢的屠榮開口:“都不是,是主公跟文釋哥哥切磋,一不留神打得。”
屠榮臉上的傷勢左一塊右一快。
奈何啊,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你得罪主公了?”
腫脹高低起伏不一。
徐詮窘迫又羞惱:“我哪兒知道那是主公?離得那麼遠,主公還一副女子裝扮……誰知主公還有女裝的癖好……這能賴我?”
裝著家書的盒子顛顛兒踏上前往河尹的路,為了保證信函順利抵達,送信的信使還是二等上造,尋常歹徒不在話下。誰也不知,這一盒子家書會釣來兩條大肥魚!
趙奉酒意上湧,豪邁道:“諸君,奉為你們高歌一曲!此去山高水遠——”
他怎麼可能去懷疑她的性彆?
一時不知道該說徐詮悍勇無畏,還是找死有一手,調戲人能調戲到自家主公頭上。
共叔武淡定地道:“不會認錯。”
徐詮:“……”
沈棠舉著小手。
“來,我為大義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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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希行開新書啦~~~
依舊是古言,喜歡這一口的不容錯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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