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515:分外又眼紅二合一)【求月票】
她以為自己也算了解祈善,卻不想這廝總能給自己“不一樣的驚喜”,一次次刷新節操下限。該說不說,果然不愧是你啊!
上次偽裝薑勝妻子來一記背刺。
這次更乾脆了,直接化身愛情騙子欺騙懵懂少年純純的心?轉念一想,一個能將秘戲圖畫出隔空點火效果的人,確實很難有啥節操。沈棠表情幾乎要糾結成一團。
“元良他……勾引你兒子了?”
沈棠語出驚人。
吃瓜眾人:“……”
注意力完全被她吸引。
勇,還是主公勇,居然問出來了!
荀貞臉色刷一下向苦瓜汁靠攏。
祈善一記眼刀甩給她,寫滿不善。
大致就是——
一封來自兒子的家書,籠絡人心的效果恐怕比無數金銀財寶還好得多。
荀貞遲疑過後,搖搖頭:“不了。”
“倘若是捏造的呢?”
這大鬨的地點,最好還能拖住荀貞的精力,這好大兒就想到了荀貞辦公書房。
彼時的祈善與少年心境顛倒,前者茫然不知前程在何方,後者縱酒高歌,生活不如以往精致卻帶著幾分疏闊豪邁。少年並未認出祈善,隻是覺得這文士為人可親。
沒說的是,少年……啊不,應該說青年了,一身的匪氣,率領一幫小弟專乾劫富濟貧的事兒,身體力行實踐當初諾言。但,看對方腰間懸掛的官印又不是很確定。
“無事獻殷勤……”沈棠聞言嘀咕,以她對祈善的了解,對方不會在沒有益處的事情或者人身上下功夫,費勁兒跟少年拉近關係,必然有另外的圖謀,“非奸即盜。”
這話不是他撒謊。
夫妻感情深厚,互相扶持多年。唯一的遺憾便是妻子幼時被內宅惡鬥牽連,誤食傷身之物,以至於體弱多病、生育艱難。這個孩子還是成婚多年後,意外懷上的。
祈善搖頭:“這哪裡還記得清楚?”
妻子身體本就不算康健。
祈善道:“兩年多前見過的。”
荀·叛逆期·兒子偏不,將腦袋翹得老高,非暴力不合作:【就不!就不!就不!我要的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平儘天下不平之事,殺儘天下該殺之人!】
荀貞追問:“何地?”
“你要去尋他?”
他借著【金蟬脫殼】,假死激發父子二人矛盾,令二人生出誤會。少年哪曾想到父親會蠻橫至此,為束縛他,殘害無辜之人!
彼時的荀貞,全副精力都傾注在兒子身上,仕途上的不順他已經無暇顧及。
祈善好笑道:“主公莫不是以為善為了穩住荀含章,特地捏造了個謊言?”
荀貞氣得刷得一下拔劍。
例如被約束小小天地的煩悶……
沈棠哦了一聲點頭:“然後呢?”
荀貞問:“哪處驛站?”
一點兒沒心虛的意思。
同時也是祈善某位主公的眼中釘。
他真不知道那處驛站具體位置。
那名儒衫文士的氣息與落難少女一致,分明是同一個人,這一切都是陰謀詭計!
沈棠:“”……
他也不知道對方在何處高就。
以他的本事,他想逃跑——敵人莫說攆著他跑,連他影子都瞅不見。那其實就是一出戲,一出明麵上是“仗義少年搭救落難少女”,實際上針對荀貞的戲,是算計。
祈善從對方口中摳出不少話。
倘若未來有機會,主公開疆拓土到那逆子的家門口,他這個老父親也不介意擼起袖子給兒子一點兒教訓。飛飛飛,飛出個名頭了沒有?一言不合就離家出走——
那是遇見沈棠前一個多月。
叛逆好大兒因老父親誤殺無辜知心大姐姐,無法原諒,刻意避開他。在這個家書抵萬金,“他鄉遇故知”列為人生四大喜之一的年代,想找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祈善不正麵搞荀貞。
沈棠垂著眸:“我會替你瞞著。”
知道他多擔心嗎?
祈善:“……”
她沉吟了會兒:“雖是如此,還是要派人去聯絡一下,哪怕有封家書也好……”
荀貞急道:“……他身體孱弱,外頭又是兵荒馬亂,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二人相談甚歡。
再怎麼說也是文心文士。
於是——
如何善後,她不說。
祈善坦蕩地道:“大致就是如此。”
順便——
這時候,祈善來了一出騷操作。
他隻是稍微利用了那麼一下。
任憑哪個老父親知道兒子一副土匪做派,乾打家劫舍的事兒,血壓都高。
祈善要真這麼禍害他兒子,荀貞哪裡還能忍得住,早就提劍跟這廝拚命了。當然,祈善實際乾的缺德事,也沒好到哪去。
聽聞他境況不錯便不再打擾。
那時,他又克死了一個表裡不一的主公,文士之道反噬嚴重,身體每況愈下,行一天就要歇兩天緩口氣:“那時神思渾渾噩噩,恰逢附近故地,便想著重遊……”
他跟亡妻是青梅竹馬。
有幾隻離巢後翱翔天際、習慣遼闊天空的雄鷹,會願意回到老鷹身邊受管束?
荀貞也沒把握自己能忍住不管。
有人投來目光,他勉強將笑意收斂起來,解釋說:“突然想到好笑的事情。”
千辛萬苦保住,卻在生產時遭遇難產,險些母子雙亡。二人對孩子傾注無數心血,仔細看護,看著他磕磕絆絆長了一歲又一歲。其中耗費的心血非外人能想象。
荀貞放下劍,問道:“何意?”
“勾、勾引這個……倒也沒有,因為犬子那年比主公如今還小些。”荀貞好一會兒才調整好情緒,他險些被沈棠問不會了,繼續道,“倘若如此,他祈元良……哼!”
若要萬無一失,必須想辦法牽製住荀貞,讓他在他們起兵那日無暇派兵支援。
“伱再說?”
聽到兒子下落,荀貞心中憤怒緩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擔心,卻被祈善戳穿。
遇見荀貞兒子純屬是巧合。
荀貞看出端倪想解釋,奈何兒子他“不聽不聽就不聽”,打傷阻攔的家丁跑了。
幼時相伴,少時相戀。
哪怕處處受限,謀個差事不難。
怒氣上湧,雙眸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