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潮?”
再喝羊奶就有些不對味,沈棠暗暗掂量自己醉酒後的行為,咬牙讓人換上酒。
更沒有唱背著書包炸學校這樣古怪的兒歌,二人一前一後爬上永固關的城牆。
出乎意料,沈棠的酒品意外得好。
被迫禁酒喝奶的顧池逃過一劫。
“起來!”
“再往前走走。”
不怪她心理活動劇烈,實在是褚曜拋出的這句話威力堪比一枚從天而降、兜頭砸下的大伊萬!要不是她表情管理到位,方才那一波就要失控起身,表情扭曲了。
顧池一個機靈翻身,理了理亂七八糟的袖子,快步跟上:“主公,這就來。”
“無晦這是作甚?事急從權,爾等當以大局為重。何錯之有?又何來責罰一說?應得嘉獎,以做表率!”沈棠起身上前,將褚曜扶起。一番寬慰安撫,再轉向荀貞。
她需要酒精麻痹一下自己。
荀貞抬起頭看向沈棠,雙目在燭火映襯下更顯有神、堅定,道:“荀某南來北往,奔波十數年,仍尋覓不到稱心良主。今日一見沈君,見君英姿,深感投緣……”
荀貞欽佩道:“沈君大義。”
若外界有異動,殘餘的理智便會調動丹府文心,化解身體內的酒精……
“喝!”
“好。”
為什麼?
為什麼要對她的錢包下手?
康季壽都沒這麼過分(._.`)
今日的沈棠感覺比竇娥還冤枉——十烏隻是失去四萬精銳,但她沈棠可是飛走五千兩黃澄澄的金子!文心文士甚至可以騙她感情,但!就!是!不能搞她的錢!!!
情傷哪有一夜返貧更痛苦?
“能得含章仗義出手,重挫十烏元氣,數年內喪失南侵之能,隴舞郡庶民能安心休養生息,不懼劫掠……莫說五千兩,再多銀錢都使得。若有下次,當依此例!”
對方麵色隱約有些愧疚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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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勝表情微妙。
“今日數喜臨門,當不醉不歸!”
沈棠:“!!!”
顧池一下子鬨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料想是主公主動隔絕心聲或放空心神。他扯扯嘴角,揉揉有些不適應的耳朵,低聲道:“無事,隻是方才主公心聲大了點。”
之後,一壇接著一壇。
這些文心文士怎麼坑她都行。
褚傑雙眸炯亮,拍膝啪啪地響:“好好好!恭喜沈君又覓得一良謀。能與含章共事,吾之大幸!如此喜事,當浮一大白!”
但是、但是——
今日喜事,也沒人用武氣文氣作弊掃興,竟然直接喝到了後半夜,荀貞趴在食案上喃喃“喝不動了”,褚曜等人的情況也差不多。醉歸醉,卻沒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
一旦傳揚,名聲受損,失去民心。
循著動靜看去,卻見主公手中出現了一壇酒,莫不是想換個地方繼續喝?
一路安靜,越走越偏僻。
直至一處荒涼空地。
沈棠席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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