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歹徒”,拿到這麼一大批巨財,誰不第一時間轉移藏匿?豈不是夜長夢多?
疾行兩個時辰,東邊晨曦微亮。
因為衣裳顏色比較深看不太出來,但祈善身上的確散發著淡淡的血腥之氣,湊近也能看到鮮血自內向外滲出,連外衫都沾上了。
他們僅有四個人……啊不,三個。
目光閃爍著擔心,又有幾分不解。
翟歡問:“昨日的狼煙是……”
待風頭過去再將稅銀偷偷轉移。
沈棠一聽也看了過去。
褚曜二人對視一眼。
與此同時,楊都尉等人也率領吃了敗仗的殘兵,火速往孝城方向趕。一路上氣氛凝重,連平日最受信任的屬官都不敢喘一口大氣,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觸怒楊都尉敏感神經。
這麼點人手能頂用?即便他現在化出武氣兵卒也搬不走那麼多稅銀,而且稅銀目標太大,保不齊楊都尉會帶兵殺回來。稅銀被截,最近風頭都會跟著收緊。
下一息,在三人驚訝目光中原地闔眼。
一側的翟樂聽了,俊臉一沉。
祈善:“……”
褚曜:“……”
楊都尉沉重地點頭。
如果說祈善在今天之前還是將信將疑,今天過後就徹底不信沈棠那番鬼話了。
文心文士雖然沒多少戰力,但以祈善劍術和言靈造詣,普通士兵想抓住他都有難度。方才一戰,祈善又離中心戰圈那麼遠,他上哪兒受的傷?關鍵是外衫完好無損……
翟歡問:“是什麼勢力?”
祈善則淡定地皺了皺眉,不甚在意地將外衫套回身上:“沒受傷,大概是趕過來的時候沒注意,被哪個倒黴鬼的血潑到了。”
楊都尉熬得眼睛都冒出了血絲,但也知道兵卒熬不住,若不管不顧地趕路,哪怕用最快時間回到孝城或者半路碰到敵軍,幾百個疲勞殘兵,不過是給敵人送戰功!
無奈隻能選擇在一處溪邊原地休整。
先前撤退逃離,翟歡二人完全沒必要跟著殘兵一塊兒走,畢竟這已經超出他們受的委托範疇了,但這兩個年輕人還是來了。
沈棠並未應答而是強撐精神,繞著共叔武走三圈,看得後者國字臉懵逼。再三確信她的“珍寶”還在,來截殺“珍寶”的敵人也被打跑,沈棠才放心地點頭,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他們計劃這麼久,也考慮過這種情況,自然是將這些稅銀“藏”起來。此處偏僻,人煙稀少,不易被人發現。即便楊都尉他們殺回來估計也想不到稅銀還會在原地附近。
共叔武:“……”
臉上泛起異樣潮紅,腦袋一點一點,仿佛下一息就能栽倒大睡。有了以前的經驗,褚曜知道她這是要醒酒了,便道:“五郎困乏的話,先尋一處地方睡著,剩下交給我等。”
祈善:“……”
褚曜略詫異:“你何時受的傷?”
楊都尉雙手狠狠搓揉臉,試圖讓自己精神起來——昨日耗費太大,又被那名歹徒打出內傷,他現在狀態不比“強弩之末”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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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感覺染發染了個寂寞,白天光線也不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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