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未開口,迎麵砸來一枚足量的銀元寶,竟是那名黑衣少年丟的。翟樂道:“下去,要是被誤傷了,彆怪小爺沒提醒你。”
divcass=”ntentadv”“是是是,小的這就走!”
掌櫃也是機靈人,抱著銀元寶跑出酒肆。
酒肆店內的桌椅酒水才多少錢?哪怕全砸光,拳頭大的銀元寶也夠賠了。最重要的是,這種一言不合就丟錢的,妥妥富家出身,不能惹。自個兒見好就收,不要壞人家興致。
為首的壯漢不屑地啐了一口唾沫。
“就你們兩個?”
翟樂道:“準確來說,是沈兄一個。”
“對,送你們重新投胎做人,我一個就夠了。”沈棠提劍指著他們,淡聲道,“你們是一個個排著隊來呢,還是一起手拉手同赴死?”
一眾混混以為自己在聽什麼好笑笑話。
一個打他們一群?
還想送他們去投胎做人?
為首的怒極反笑:“小小年紀也學遊俠做派!行!既然想找死,老子成全你!上,把他倆全部打死!打不死老子要你們死!”
雙手環胸在一側看戲的翟樂:“???”
閃身避開衝向他的混混,大叫:“為什麼啊?是沈兄要一人挑你們一群,打我作甚?”
還未抱怨完,沈棠手中長劍咚的一聲,幾乎擦著他的鼻子沒入身側的木柱,嚇得他猛然後仰,後空翻越開。而追打翟樂的混混差點兒沒刹住車,劍鋒離他的脖子僅剩半指之遙。
沈棠麵無表情地屈指一勾。
長劍乖順回到她手心,正好橫檔劈開迎麵砸來的木桌木凳木棍,混混因地製宜,從櫃台後搬來酒壇當武器,砸向沈棠。翟樂大叫:“你們沒有武德啊!”
說罷也抄起一隻酒壇砸出去。
砰得一聲。
兩隻酒壇在空中相撞,應聲而碎,渾濁酒液潑灑一地,翟樂抄起最大的陶片砸出去。
靠著蠻力,踢腳揮拳。
打架方式跟這些混混一樣毫無章法。
沈棠:“……”
一邊打還一邊“指導”沈棠:“沈兄啊,你這樣提劍乾架的方式是錯誤的。對付這種混混就該拳拳到肉,肉貼著肉,拳頭打拳頭,那才是真男人、真漢子。”
說著陡然矮身,讓前後兩名準備夾擊的混混猝不及防下,自己人打了自己人。
他則順勢滾到一邊長腿橫掃。
跳到其中一人身上,碩大拳頭悶下去。
沈棠:“……”
她,收起了劍。
一拳頭悶上一人鼻子。
酒肆發出劈裡啪啦的摔打聲。
動靜驚動半條街。
酒壇碎了一個又一個,掌櫃時而心疼皺眉,時而捂著心臟哀嚎——殘酷的現實如此冰冷,唯有懷中那塊大元寶能給他些許溫暖。
不止路過的街坊鄰裡忍不住頓足,伸脖子看熱鬨,連剩下半條街以及隔壁街的百姓,聽到這群混混被人教訓,也跑過來看現場熱鬨。
隨著拆遷般的動靜,一個個混混被踢飛出來,百姓們鼓掌叫好。膽子大的還不斷湊近,希望能近距離一睹仗義遊俠的真正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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