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心中焦急又恐懼,同時掛念著吳天蛟等人的安危。
“天哥,三叔,小哥,黑少,你們在哪兒?”
“潘子”
吳邪在空曠的屍洞中獨自呼喊著,聲音回蕩悠悠。
就在這時,他忽覺前方有一團白影。
到底是何物,因洞內太暗,實在難以分辨。
吳邪生怕吳天蛟等人的消失與此白影有關。
於是他拾起木槳,獨個兒小心地向前劃去。
愈近,吳邪點亮了手電筒。
光束投向對麵岸邊的那片白色身影。
瞬息間,白衣女鬼再次映入眼簾。
亂發披肩,一襲白衣。
她的出現足以嚇散人的三魂七魄。
“啊!”吳邪突然驚叫一聲,一屁股跌坐回船上。好在他出自吳家,迅速從驚懼中恢複,抹去額上冷汗。
為求生存,當下唯有逃命一途。
吳邪急忙拾起木槳,拚命向來路劃去。
使出渾身解數。
然而,凡人之速,怎敵得過鬼魅。
一眨眼,一道白影掠過水麵。
轉瞬間,白衣女鬼赫然立於吳邪麵前。
吳邪驚慌失措,緊握著木槳。此時他能依靠的,似乎隻有這木槳。女鬼步步逼近。
吳邪持槳之手止不住顫抖。
要知道,這可是他頭一回下鬥,萬萬沒料到會落入這般境地。
況且,這白衣女鬼不是已死?怎會在此重現?
雖心存畏懼,但吳邪明白,害怕不能救命。他必須尋出路。隻有自己活下來,才有希望救出吳天蛟他們。
“你,你可見過我的夥伴?你一直住這兒嗎?白衣姐姐,我們隻是路過,並無意與你為敵。”
吳邪看似天真的問話,實則大智若愚。
他意在分散白衣女鬼的注意力。
因為他深知,作為凡人,絕非此女鬼對手。
唯一的勝算在於乘其不備,擊其要害。
白衣女鬼似真被吳邪所惑。
就在這一刹那,吳邪拚儘全力,如餓虎撲食般將女鬼撲倒在地,死死扼住她的咽喉。
“說,我三叔,天哥,小哥在哪兒?”
屍洞之外,山清水秀,彆有洞天。
吳天蛟他們正坐在船上,準備靠岸。
前方便是一小村落,與吳三省商議,夜色已深,決定在此借宿一夜。
吳天蛟走向張起靈。
“小哥,好些了嗎?”
張起靈微微頷首,“嗯,好多了。”
吳天蛟取水,擰開瓶蓋,正欲遞與小哥。
這時,吳三省忽然大喊“天哥,快來,瞧瞧吳邪這是咋了?”
事實上,吳邪並未獨自留在屍洞。
而是與吳天蛟、吳三省等人一道。
隻是他目前昏迷不醒。
是被吳天蛟敲暈的。
吳天蛟早說過勿回頭。
吳邪偏偏不聽,故而采取了這無奈之舉。
吳天蛟實則是救他。
但原本無恙的吳邪,此刻麵容扭曲,全身似在用力。
口中更是語無倫次。
即便是老練如吳三省,也不知吳邪這是何故?
“三爺,小三爺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此刻的吳邪,雖身陷夢魘,但力大無窮。
吳三省、黑少、潘子三人合力才勉強製住他。
吳天蛟與張起靈一同走近。
吳天蛟屈膝蹲下,就在吳邪欲再次發作時,他兩指迅捷地點中吳邪穴位。
隨後取出匕首。
潘子一驚,以為吳天蛟要對吳邪不利。
中邪至極,藥石無效,唯一的法子便是了結其性命。
但吳邪是吳三省的侄子,是小三爺。不論中邪多重,都不能讓他就這麼去了。
潘子欲阻止,卻被吳三省攔下,後者搖了搖頭。
吳天蛟留意到潘子的舉動,卻不予理會。
他直接以匕首劃破手指,將血塗在吳邪唇上。
血漸漸化作霧氣,滲入吳邪口中。
吳三省與潘子對此麵麵相覷。
心中驚奇,小哥以血退敵,而這天哥竟是以血救人
他們倆到底是哪方神聖,怎會有這般能耐?
自己武藝高強也就罷了,
體內流淌的血,竟也如此非同凡響。
幾分鐘後,吳邪悠悠轉醒。
醒來後,他把方才的遭遇一五一十告訴了吳三省等人。
至今,吳邪心裡還有幾分後怕,
呼吸仍舊略顯不穩。
“真駭人,實在太嚇人了,幸虧耶隻是個夢……”
“不,那不是夢。”張起靈忽然開口道。
吳邪聞言,心中一怔。
“那,那不是夢,又是什麼?”心底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懼意。
“那是傀儡,白衣女屍的魂魄所化,她想借你的陽氣逃離那屍窟,因此天哥才不讓你們回頭。”
張起靈說罷,聲音中隱約藏著怒意,似是在為吳天蛟抱不平。
吳邪心中頓時一陣愧疚,望著吳天蛟,“天哥,對不住了,都怪我一時好奇,差點連累了大家。”
見吳邪如此自責,吳天蛟也不忍心再多責怪他。
半個時辰後,眾人終於上得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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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到一戶鄉親家,付了些碎銀子,打算在此借住一夜,明日再尋魯王墓。
收留吳天蛟他們的鄉親姓牛,憨厚老實,與那位李伯大相徑庭。
他敲響了吳天蛟等人的房門。
“幾位客官,你們此行的目的,莫不是為了後山那座古墳吧?”
“我勸各位還是彆去,看你們也不像壞人,聽我一句勸,早早回去吧,我怕你們去了,就回不來了。”
眾人聽了老牛的話,麵麵相覷,彼此交換著眼神。
既已被識破,也就無需隱瞞。
“老哥,既被你看穿了,我們就直言不諱了。”
“不錯,我們正是衝著後山的墳塚而來。”
“不過您彆誤會,我們找那墳塚,並非圖謀文物,而是要保護文物。”
“據可靠消息,貴村後山的古墓已落入一群國際盜墓賊的眼中,我們的任務就是在他們得手前,儘快找到古墓,加以保護。”
“所以,鄉親,能否勞煩您說明白些,為何說我們去了就回不來?莫非您知曉些隱秘,或是親自去過不成?”
老牛聞言麵色一變,“我自然沒去過,那樣的凶險之地,我一介平民怎敢涉足麼。”
“說來話長,咱這村子幾千年間,常有人慕名而來,皆是為了後山那座古墓。”
“但無論來者幾何,最終無人能生還,所以我才力勸各位彆去。你們正值青春年華,何苦涉險?”
鄉親的話懇切之至,讓吳三省他們心底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然而眾人皆非畏首畏尾之輩,千裡迢迢趕來,豈會因鄉親片言就打退堂鼓?
“謝過鄉親好意,不過我們還需商議一番。”
說著,吳三省取出些銀錢,“鄉親,我們一路風塵仆仆,早已饑腸轆轆,還望您能備些飯菜。”
老牛連忙推辭,“使不得,這銀子太多了,我不能收。”
“不多,真的一點都不多,畢竟我們人多嘴雜嘛。”
“天哥,三叔,你們說句話呀,咱們真要去找那座可能讓人有去無回的魯王墓嗎?”飯桌上,嗨少懷惴惴不安地音頻流問。
這一路上的驚險,讓他初時對古墓的美好幻想徹底破滅。
未等吳天蛟、吳三省開口,吳邪搶先道
“去!當然要去!彆忘了我們此行的使命。”
“嗨少,若你不願去,留下也無妨,我們不會笑話你的。”
“我……”
嗨少正欲言語,忽被身後人輕輕一推。
他從凳上跌落。
緊接著,一名模樣俊俏的姑娘坐到了他位上,抄起筷子大口吃起來。
滿臉的愜意,“真香,真是太香了。”
吳天蛟與張起靈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她身上,這張麵孔對他們而言稍顯陌生。
吳邪起身,一臉驚訝,“陳丞橙,怎麼是你?”
“除了我,還能是誰呢?”
陳丞橙吃了幾口飯,用帕子拭了拭嘴角,看向吳三省。
“姑父,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周圍確實有座古墓。”
“相傳葬著位仙人,規模不亞於帝王陵寢,可惜一次山崩將古墓深埋,要想找到古墓,怕是有一定難度。”
吳三省聞言皺眉。
“陳丞橙,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又是如何來到這裡的?”
吳邪至今仍有些回不過神。
這一路的凶險,吳邪最是明白,若非吳天蛟和張起靈,他們早就命喪黃泉,吳邪不相信陳丞橙一個弱女子能獨自穿過那座死氣沉沉的屍窟。
“我是跟著那群盜墓賊來的,他們早就到了,我知道你們會來,特意在這兒等你們呢。”
陳丞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