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秦琴明湛!
這就是典型的現代人觀念和古代人觀念的不同了,秦琴笑嘻嘻地說“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妙。勞煩奶奶一下,把初生蛋單用個小簍子放起來。我攢一下,弄個雞蛋羹吃吃。”
一邊說,一邊腦子裡靈光一閃有麵粉有雞蛋有酒曲還有酵母菌……興許可以做個烤爐烤麵包?
她見過傳統的烤爐,類似磚窯,下麵是燒火的火膛,上麵是煙囪,生鐵打的爐門關緊了。把揉好的麵胚、餅胚放進去,到了一定時候拿出來,就是成品。這種烤爐操作起來難度很大,全靠一雙肉眼一雙手觀察火候,手揉麵團眼看火,全靠真功夫。
可是,稀缺性強啊!
這世界裡,還沒有過麵包曲奇披薩呢!
秦琴幫明湛打下手,把竹子劈開,腦子裡瘋狂地轉悠著這念頭。也許是表現過於明顯,被明湛發現了“你在想什麼?”
秦琴笑了笑,說“沒什麼。”
自己都覺得自己想法瘋狂,過段日子試試再說。
明湛道“明明就有事,你就跟我說好了。”
秦琴道“想給家裡做個新東西罷了……現在還不行,時機沒到。你這邊好了的話,我們進屋裡去,我想要數數錢,看看夠不夠銀子把房子給重新收拾了。”
雖然沒有刻意的去賺錢,但似乎每一次趕集回來,收益都會比前一次更多。秦琴想起有個算命的跟自己說過,她的財帛宮很豐盈,一輩子被錢追著跑的命。當時她是當個樂子聽了就算了,如今想來,竟很靈驗。
看著她嗬嗬傻笑,明湛越發不解但是見慣不怪,把手裡捆雞籠子細鋼絲一擰,擰了個漂亮的死結。叫來了秦夏用砂紙把雞籠子上的細刺磨了。這是個不需要太精細的活,秦夏能做得很好。
明湛站起來,說“行。”
誰知道進了堂屋,迎麵看到秦四奶奶低著頭眯著眼睛,對著針線歪著頭在打量。秦琴道“四奶奶,準備做做絨花?”
她用便宜的價格賣掉了秦四奶奶做的絨花,心裡挺過意不去的。
秦四奶奶笑道“是啊。你又知道?冬月快到了,哪怕今年年景不好,大家也會想法子置辦點新東西的。我就想多做些絨花。”
“確實,那些絨花賣得很好。”秦琴說,“不過也太費眼了。”
“我還沒老到那地步,還能做事!”秦四奶奶把一張白紙遞給她,說“來,畫個腳大小給我。我給你們做新鞋子。造孽的,最近東奔西跑,鞋子費了老多!”
看了看自己已經被磨得毛了邊的鞋子,秦琴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腳。明湛卻已脫了鞋子,用毛筆畫了自己的腳號出來,他的腳長得很好看,腳趾頭細細長長的,腳弓挺高,彈跳一定很好。
秦琴看了一會兒,口水流下來了。
難怪女兒奴秦大朗,獨獨在牙行裡看中了明湛。
也是她掩飾得好,都沒發現她失態。明湛畫好了自己的,把白紙放在桌子上等墨跡乾,又跟秦琴說“來,我幫你畫。”
秦琴眨眨眼睛,有點傻眼“誒?”
不等她反應過來,明湛來到她跟前,彎腰脫下了她的鞋襪。
腳丫子踩在白紙上,涼涼的,滑滑的。秦琴心跳怦怦的,臉燙得要命,輕聲說話,嘶啞道“這、這白紙很貴誒!”
這沒出息的!
過去在鞋店裡也不是沒有被男店員伺候過啊!
明湛道“毛邊粗紙,一刀也就四十文錢,用來畫個樣子沒什麼。”
他不說還好,一說,秦四奶奶可心疼了,說“還好隻畫了一麵,另一麵還能用,彆浪費了。”
秦琴一聽,樂了,笑著說“沒必要沒必要,節省也不是這麼個省法的。你做兩朵絨花,一刀紙的錢也就來了。”
秦四奶奶念了句佛道“阿彌陀佛。怪到說讀書費錢呢,這寫字的紙都那樣貴!”
明湛道“一天之計在於晨,明天開始,上午我給幾個孩子開蒙。就在堂屋這兒就行了。”
秦四奶奶說“那我給你們收拾好了,桌子也擦乾淨。這活兒我熟,從前他在的時候,我也是這麼給他收拾的。”
嘮嗑了一會兒,秦琴和明湛進了耳房中,關起了門,開始數錢。
夫妻兩個分頭做生意,各自身上都有一些錢,奇跡一般,秦琴在五鬥櫥最底下和床腳凳的夾層裡,還翻出了幾角碎銀子。
看著麵前一小堆亮閃閃的,秦琴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兩隻眼睛亮閃閃的變成了銀子的模樣。
明湛把手卷成筒狀,放到唇邊故意乾咳“咳咳咳!”
秦琴這才定了定神,問“這個要怎麼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