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秦琴明湛!
他氣得翻起了白眼。
陳冰壓低聲音,對秦琴道“秦氏,得饒人處且饒人。要不然這樣,你先把圖紙交出來,讓鄧大人看看。你的圖紙如此絕妙,大人決計不會虧待你……”
秦琴直搖頭,毫不猶豫一口拒絕“我才不。誰知道圖紙交出去之後,還能不能保證回到我手裡?為他人作嫁衣裳的事兒,我不乾。”
陳冰道“那怎麼會呢?鄧大人沒必要跟你一介平民爭搶這個啊。”
抬頭看著陳冰,秦琴無奈道“陳大人,我長得很像傻子麼?”
陳冰一呆“不是……”
“既然我長得不像傻子。我為什麼把自己安身立命的圖紙交給看不起我的人?”
眼見陳冰吃癟,鄧同知不愉地插嘴道“秦氏,既然陳大人如此看重你,我不看僧麵看佛麵。姑且收下你的圖紙。你放心,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如果圖紙有用,我賞你紋銀千兩,良田十畝!”
對秦琴家底略知一二的陳冰,那臉上笑容眼瞅著就僵硬了。秦琴簡直開始同情他了,陳冰是好人啊,無奈有個豬領導。
她冷冷地嗬了一聲,雙手抱了個大西瓜,一切分兩半,一半遞給鄧同知,問“鄧大人,你聞聞,香嘛?”
鄧同知“??”
秦琴道“我畫的大餅呀,我就問問你,香不香?香不香?”
鄧同知“……”
他的手無力地在桌子上虛抓著,要不是那塊硯台被摔碎了,看樣子是要直接抓過來甩秦琴臉上。抓了半天沒抓著趁手的,鄧同知倒冷靜了些,殘忍的寒光在眼底一閃,說“本官收回剛才的命令。來人,速度把她拖下去,打二十棍,趕出府衙!”
鄧同知畢竟是個官,聽話的狗腿子還是很多。
他話音才落,幾個衙差應聲過來,就去拖拽秦琴。秦琴機警地把圖紙往自己身上一裹,仰起臉冷笑“來呀!打我!你們用力扯,我的造橋圖紙就壞了!這份圖紙我可隻有一份!”
那圖卷又大又長,一看就知道費了大功夫才能畫好的。
陳冰霍地站起大喝“不可!”
三個橋匠也紛紛急了眼。
陳冰來到鄧同知跟前,掀起官袍一跪“秦氏長子乃是本期童生中的小三元。請大人勿以責罰!遣走即可!”
說著,磕了三個響頭!
秦琴渾身發抖,緊緊抓著卷軸的手背上青筋畢露。
她被趕了出來。
詹師爺緊跟在她身後,說“秦氏,變成這樣大家都不想的……”
實在沒有心情理睬這人,秦琴心裡煩透了。看到路邊有人騎馬,直奔過去“你這馬多少錢?”
那人一愣“這不是我的……”
隨手拿出一萬兩銀票,塞進那人懷裡“現在這匹馬是我的了!”
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肚子,那馬就跟離弦的箭似的,飛奔出去。
懷著一股窩囊氣,也不分東南西北,出了城,秦琴就不再控製方向,由著那匹馬性子亂跑。沒想到那馬竟甚為神駿,急奔了十來裡路之後,越發的發了性子,跑得又快又穩。
漸漸地,就連伏在馬背上的秦琴,感覺自己也跟馬兒融為一體,進入了心流狀態,心口那股憤懣難平,慢慢平息下來。
等到馬兒在一處水邊停下腳步,秦琴,也已徹底恢複冷靜。
把圖卷收進空間裡,她冷冷一笑“嗬嗬,不就歧視我是女人,覺得我乾不好麼。我就看看,離了我這個方案,你們能不能趕在聖駕到之前完工!”
在之前一次次坐船過渡的時候,她冷眼旁觀,心裡默記,已經徹底掌握了文蘭河那複雜的水文情況。也考慮過彆的幾種工藝,但毫無疑問,她手裡的這幅草圖,是最科學、最經濟的完美方案。
就算那三個橋匠有多麼豐富的經驗也好,光是摸底,就得花不少時間。外加設想構思。
秦琴知道這三個都是真材實料的人才,想到很可能要因為這條橋丟了身家性命,還有些惋惜。
——可是,她也沒辦法!她不可能聖母到用自己的方案,去成全鄧同知那種辣雞
思忖中,順手拉了一把伸嘴去喝河水的馬,秦琴就跟教訓自家小孩似的,訓那馬道“哎呀,你彆喝那水了,不知道乾淨不乾淨呢!來,喝我這邊的水!”
她拿出一個陶盆,放了大半盆靈泉水進去。那馬兒一口氣喝了個乾淨,再次抬頭,看著秦琴的眼神就變了——雖然馬兒不說話,但這種動物感情很豐富!
秦琴看著馬兒,笑眯眯地說“是不是很好喝?”
馬兒把臉湊到她手,親昵無比地磨蹭。
她又從空間裡拿出一大把草藥來,有靈芝,有人參,還有彆的亂七八糟的也鬨不清楚是啥,放進陶盆裡,說“我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你挑著來吃一點。等回到家裡,我給弄豆料和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