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秦琴明湛!
秦琴微微一笑,溫和地反問道“那姐姐現在感受如何呢?”
呂氏思忖著說“我覺得挺好的。我想,這份為人處世方式,我反而要跟著妹妹你學學。”
這話太出乎意料之外,秦琴眨眨眼睛“哈?”
“是真的。”呂氏說,“一處鄉村一處俗例。我們這些人,都太斯文了。難免就遇到秀才遇到兵的情況。反而是你這樣的解決方法,值得我學。”
又笑“嗬嗬,真的是活到老學到老啊。沒想到我這知天命的年紀了,跟著我們家老爺到瓊州來,還有這麼一番機緣。”
知道了呂氏不是客套之後,倒是輪到秦琴老臉赧紅了,擺著手道“彆鬨,彆鬨。我也要跟著姐姐好好學一下怎麼當個好誥命太太,進退有度眉高眼低的。”
於是氣氛重新恢複起來,呂氏命人撤了殘席,另上了兩個精致小炒。也不叫麵飯主食了,另用了些清茶點心。聊了起來。
大家都放輕鬆了之後,聊得反而更加愉快。
又過了一炷香時分,岑洪傑領著兩邊的賬房先生回來了。呂氏又命給他們專開了一桌精致小宴,備了好酒水,好生款待這些做事的人們。
秦琴看在眼內,記在心中,越發覺得呂氏待人接物,成熟大方,是個值得學習的對象。
鋪子交易得很順利愉快。
辦完事回去,秦琴就問岑洪傑,有沒有買到自己心儀的屋子。誰知道岑洪傑搖了搖頭,說“姐,我不買房子了,也不分家了。”
“哦?”秦琴揚起一邊眉毛,上上下下看著岑洪傑,“主意改得真快哈?”
岑洪傑撓了撓頭發,說“是知府家的那位鄒貴大哥跟我說的一番道理。哥嫂把我帶大,實屬不易。就算我如今有了心上人,也應該讓心上人融入我們的家,而不是分了出去。自己人,總是多多的好。”
秦琴聽著,不禁發笑“是這麼個道理。那你得回去好好跟你哥嫂認錯。那邊點心房的梨酥很出名的,正好剛出爐,你帶點回家吧。”
“哎!”
路過岑洪傑家門口,飛飛站在門前張望。看到岑洪傑回來,喊了一聲“二叔”。岑洪傑走過去,問“飛飛,怎麼今天又不上學了?”
飛飛說“早就回了。娘讓我在門口看看二叔什麼時候回。”
岑洪傑臉色一變,緩聲說“我這不是回了麼。”
飛飛說“娘給你留了飯菜,都是二叔喜歡吃的。你和爹這幾天老拌嘴,娘心裡可難受了。叔叔,你喜歡那個姐姐,可也彆跟爹娘拌嘴好麼?”
無聲地歎了口氣,岑洪傑握住了飛飛的手,點點頭“好。”
他亮起了手裡的點心“你看。大哥大嫂會喜歡吃麼?”
飛飛歡喜道“哇,是蘇記的梨酥!我爹最喜歡了!”
“那我們一起進去吧。”
叔侄倆手拉手走進家門,岑洪傑回過頭,嘴唇翕動,對秦琴無聲地說了一句“多謝。”
……
買好了鋪子,秦琴馬不停蹄地開始布置起來。
雖然不是以營利為目的的店麵,她也沒有含糊,叫來了好木匠,訂了一屋的家具。博古架,展示櫃,色色俱全。必不可少的是占據一席之地的茶盤桌椅。客人來了,能坐下好好商談。
她尋思著還需要一架繡屏,而且這繡屏不能差了,不然會叫人看不起。
文州裡一時三刻找不到好繡娘做刺繡的額屏風,秦琴想了想,索性舍棄了用刺繡,而是用了木屏風。
她手頭彆的東西不多,好木頭多的是,索性豪橫了一把,把空間裡一段純正金絲金星的紫檀拿了出來,什麼雕琢都免了,直接拋光素麵,做了一扇城內絕無僅有的“素屏風”!
又過了三日,明湛才來。
他先回到湛園,看到隻有春柳看家,就問“夫人呢?”
灶屋裡,炊煙嫋嫋,是新雇來的廚娘在做飯。春柳正在低頭布置茶果,看到明湛來了,迎著出來,斟茶倒水的“夫人到新鋪子去了。”
明湛去翻了翻碧紗櫥,發現裡麵整整齊齊收著的點心,皺起眉頭“這是早飯的點心吧?怎麼還剩這許多?”
春柳道“夫人天天早出晚歸的,說是要儘快把店麵開起來。不能耽誤了爺的出門。這幾日的早飯都是啃一口饅頭,喝一杯牛乳就走了。”
明湛問“多大杯的牛乳?”
他以為秦琴會喝往日喝水那個大杯子的一杯,誰知道春柳就指了指桌子上的茶盞。男人就坐不住了,站起身道“我這就去店裡。這兒有兩吊錢,你再去現買一些今兒市場上好的細菜回來。做些開胃香口不油膩的小菜來。”
接過明湛放下的兩吊錢,春柳低頭應是,趕緊去了。
明湛自己麻溜利索的騎著馬,直奔鋪子。
鋪子裡,雇來的力工,把新替換用來做階級的長條麻石往屋裡運呢。力工們喊著號子“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