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秦琴明湛!
其實老夫人為什麼不喜歡她,大家都心知肚明。
因為馮曉喜歡秦琴唄!
哪怕沒有任何證明那是男女之情的喜歡,就光是剛才一點兒小小的與眾不同,就刺痛了某些人的眼睛!
可是誰都沒想到秦琴竟是這麼不講情麵,看破又說破啊!
那眉梢眼角笑盈盈的臉蛋,越發讓某些人如芒在背了!
要不是看她身材高大體格健壯,掂量掂量打不過她,不止一個人想一巴掌甩她臉上!
老夫人鐵青著臉說“縣君言重。是我怠慢了縣君了,鴛兒,給縣君看座。”
鴛兒也看出來了,秦琴是個不好拿捏的,乖乖地命人搬了繡凳來給她坐下。秦琴看到那繡凳放在最下首,抬眼看了看蘇雲錦的位置,說“姑娘,請問你可有封誥?”
蘇雲錦一愣,隻得說“雲錦尚未有封誥。”
回答了這麼一句話,她又眼角紅了,一副受了欺負的樣子。
秦琴“……”
她又沒有對蘇雲錦咋樣!
假裝蘇雲錦有淚囊炎,秦琴就回過身,對老夫人福了福身,說,“老太君對蘇家千金青眼有加,那是您二位投緣。人跟人之間的緣分原本就是玄之又玄的,外人原不應置喙。”
“但正式壽宴場合,一名無封誥無建樹的貴女燕坐於眾多誥命夫人上首。興許彆的夫人心胸廣闊,不太介懷。”
“又或者這是京城裡才有的規矩,秦氏來自鄉野,並不知道這彆致規矩?”
旁邊的女眷們,有些人眼神就開始發亮,表情也激動了。
嗬嗬,看來有她想法的,不止一個人啊。
也就是畏懼老太太的地位,不敢表現出來?
很好,秦琴不介意自己當這把刀子。
就看看誰能接得住她這把利刃了!
蘇太太臉色自然是不好看的,老夫人也是。而蘇雲錦,嘴唇咬更厲害了,眼圈兒也紅得更明顯,一臉忍著眼淚的堅強模樣。
秦琴道“你看看,我隻不過說了老實話,問了心裡的疑問。蘇姑娘就很是委屈上了。看來是秦氏說得不對了,就不該說實話啊……”
有的人心裡就道“知道不該說的,那還說個不停?”
“哪裡跑出來的鄉下婆。”
“她可閉嘴吧。”
被秦琴說穿了大實話,大家臉上都沒什麼光彩,想到自己確實居於蘇雲錦之下了就更加不舒服了。
也有一些人,眼睛亮晶晶的,一臉解恨!
等到秦琴停了下來,蘇太太臉一沉,擺出長輩架子,道“秦氏妹妹,好生心直口快!我……”
孰料,被秦琴飛快打斷“蘇太太,我可謝謝你了。我就是如此心直口快之人。不過我話還沒說完,好歹等我說完。你這名門太太,該不會連基本的禮貌也不懂吧?”
蘇太太一臉煞白地住了嘴。
腳上被石頭砸得好痛。
秦琴笑嘻嘻地說“我知道蘇家名門世家,連當年被抱錯的真閨女都能找回來。興許我這次說完之後,這輩子就再不出現在此了。既然說都說開了,那我就把話說完。”
話越說越難聽了,蘇太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就跟變色龍似的,變了好幾回。
秦琴笑了笑,說“老太太,興許秦琴心高氣傲。彆人能忍,我忍不了。我是被皇上下旨敕封的長劼縣君。不能接受自己坐在一個區區姑娘身下。就這麼一句,我話說完啦!就此告辭!”
老夫人那臉色,就跟剛從棺材裡挖出來似的。
蘇雲錦道“縣君,你有什麼不滿就衝我來啊。何苦為難老奶奶?”
“不好意思。你說什麼?我對你不滿?”秦琴揚眉,問蘇雲錦。
蘇雲錦身子都搖搖欲墜了,纖薄的身子,果真就跟一竿修竹似的。就是字麵意義的竹子,乾瘦乾瘦。她梗起脖子那模樣,就更乾更瘦了,說“難道不是麼?從進屋以來,你就句句針對我。”
歎了口氣,說“我知道,從瓊州開始,你就看我不慣。這些前塵往事,我原本不打算提起的……”
“哎。打斷,反彈!”秦琴雙臂在身前比了個動感十字光,“你樂意提我倒是無所謂。那會兒你哄著我相公拿全家的口糧銀子買你一幅不能吃不能穿的繡片兒。那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嘴臉,我確實很不爽,也很看不慣。怎麼著?”
蘇太太一臉何不食肉糜地說“這有什麼,繡片兒原本就得有。誰家能沒有繡片兒呢?我們家雲錦,那會兒日子過得特彆艱難,一幅繡片兒才能賣個五六兩銀子,夠做什麼來著。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