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皇帝朱重八沒有穿龍袍,而是真的拿起了吳戈,披上了犀甲。
“標兒,禮待各國使臣的任務,就交給你這個太子,和兩位愛卿了。”
“若遇難判之事,以太子太傅為主,明白了嗎?”
“兒臣明白!”
“微臣領旨!”
京城外牆之上。
此時,各國使臣都已經被‘邀請’到了這裡。
“皇帝陛下把我們叫到這裡來做什麼?”
“不知道啊,不是說會還我們一個大禮嗎,城牆上可以收到什麼大禮?”
“看下去吧,皇帝陛下說送大禮,就一定會給我們大禮的。”
使臣中,彆有用心者察覺到不妙,在帶著節奏。
對日月王朝忠心者,看著城牆下,滿懷期待。
“太子駕到!”
“外臣拜見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
“眾使臣平身!”
太子朱標身後,就是趙征和禮部尚書解晉。
而後。
眾使臣讓開了位置,讓身份尊貴的太子,站在了所有人的中心處。
因為他這個太子不先開口,就沒有使臣敢上前搭話。
所以趙征和禮部尚書解晉身邊,擠滿了人。
“趙大人,解大人,皇帝陛下讓我們到城牆上來,是來收什麼大禮啊?”
“對啊對啊,城牆下隻有空地,難道一會兒會給我演一出大戲嗎?”
“皇帝陛下又去什麼地方了,為什麼一直不能得以求見呢?”
問問題的人實在是太多,解晉這個禮部尚書都不知道該先回答誰的問題了。
“安靜!”
“太子殿下都在安靜的等著,難道你們還等不了嗎?”
解晉是禮部尚書,自然是講究禮術,有問就有答。
但是趙征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
他被搞得不耐煩後,正色一吼,使臣們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解晉表麵上,一臉詫異的看向了他,但內心,卻感覺好爽。
待兩人終於得閒,護在了太子左右後。
“太傅啊,學生父皇怎麼也參與進去了軍演,你也不阻止一二。”
太子朱標也有疑惑,不明白為什麼要給這些使臣來一場軍演。
尤其關鍵的是,不明白為什麼他那個老父親也這麼不省心,居然也參與了進去,要和徐進這個元帥來過一場。
“回太子殿下,軍演顯國威,可不戰而屈人之兵,陛下參與到軍演中,反而效果會更好。”
“九邊鐵路的修建,消耗了九邊屬國許多國力,但礙於我日月王朝的強盛,所以他們不敢怒隻敢言,才隻派來使臣探探口風。”
“但在不久的將來,該暴露的目的,還是會暴露。”
“而現在,我日月王朝的皇帝陛下也參與到了軍演中,就能給這些屬國傳遞出一個信號。”
“我日月王朝兵甲正利,皇帝正處威盛之齡。”
“屆時,我軍南攻越棒國時,這九邊屬國想要抗議,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從而爭取時間。”
趙征小聲的向太子朱標解釋道。
“太傅,這些道理,學生都明白。但是唇亡齒寒的道理,這些屬國肯定也懂。”
“就算能拖時間,又能拖多少時間呢?”
太子朱標點了點頭,然後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禮部尚書解晉在一旁,就隻能抬頭望天,或是回頭看看使臣們還是不是在乖巧的站著。
“太子未免也太小看如今國朝的實力了。”
“待陛下與徐帥進行軍演後,太子就明白了。越棒國,不過土雞瓦狗。”
“隻要我日月王朝的大軍,坐上了蒸汽火車,與蒸汽輪船,最多不過十五日!”
“西方的屬國可能會很早收到消息,但他們國力孱弱,獨北方還有幾分實力。”
“但越棒國在我國疆土之南,十五日後,北方屬國可能才收到消息,可到時,那越棒國,已經是我們囊中之物了。”
太子朱標聽到這裡,也不由得興奮了起來。
“在未開國前,學生還處理過軍務,但開國後,學生每日操心起政務,卻是對軍務了解得少了。”
“未曾想,現在我日月王朝,已經可以發動快如雷霆的戰役了,這種戰役就叫就叫閃電戰吧!”
“沒想到在當下,我日月王朝,居然已經可以發動閃電戰了!”
沒曾想,在這個世界,閃電戰這個詞語,居然是被太子朱標給提出來的。
這一下子,又讓趙征回憶起了現代生活。
“太子用詞真是準確。”
軍演開始了。
“快看遠處,有軍隊集結!”
“慌什麼,沒有看見朱字旗嗎?”
城牆上,使臣們慌亂了起來,以為是遇到了日月王朝的內亂,被趙征回頭嗬斥了一番後,才終於冷靜了下來。
“原來是日月王朝的軍隊啊。”
先前以為驚慌而喊出聲來的使臣,頓時漲紅了臉。
但這也不怪他們了,屬國多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