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德風!你就是這麼給咱管的兵部?”
信紙上的二三項內容,讓龍椅上的皇帝朱重八氣極。
“微臣有罪!”
兵部尚書滕德風趕緊出列認罪。
作為兵部尚書,他當然知道馬華犯下的事情會造成多大的壞影響,但,他的心裡也是很無奈啊。
若是尋常的兵部下屬,那他當然能管就管了。
可是那馬華,皇親國戚,彆說他根本就管不了,就是下麵的人知道了這種情況,也根本不會上報,那他又從何知曉呢?
這還沒算上那些完全獨立於兵部外的淮西勳貴,與各大藩王下鎮。
這些存在,平時權利要麼在陛下你手裡,要麼就歸屬於宗人府。
苦啊。
所以兵部尚書滕德風此時隻說了認罪,卻沒說認什麼罪,因為他根本,無罪可認。
龍椅上的皇帝朱重八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他隻是需要一個人在此時此刻站出來背鍋罷了。
“罰你半年俸祿,下朝後立刻配合宗人府將那馬華給我帶回京受刑!”
“是!”
滕德風站回隊列後,才敢擦了額頭上麵冒出來的虛汗。
“戶部尚書!”朱重八又接著叫出下一個幸運兒。
“臣在!”
呂尚懷著忐忑趕緊站了出來。
“你立刻給咱籌算,若要在每地開設皇家醫院,共需多少花銷?”
生活不易,皇帝歎氣。
在惡狠狠的盯了一眼趙征,責怪趙府又給他整出來了個大難題後,皇帝朱重八知道,這個難題該解決還得他來解決。
還得從國庫出錢。
不然若是趙府自己搞了,那他還如何安心出遊。
“每地?”
說到錢,戶部尚書呂尚心裡就不忐忑了,這是他的專業領域。
隻是在心裡麵稍微怎麼一估算,他就知道那是一個天文數字。
“陛下!”
“算出來了嗎?要多少?直接從國庫裡劃撥吧。”
龍椅上的皇帝朱重八一隻手揉按著自己的額頭,另一隻手揮了揮,他在想下朝過後該如何與妹子說明清楚馬華的事,又不影響到將出遊的心情。
“這……”
“回陛下,皇家醫院若要建布各地,也就是縣府,那起碼得花掉五層國庫!當下我每年國庫結餘方才一成左右,我們,建不起。”
戶部尚書呂尚直接搖頭。
“那就建到各州府!”
麵對著皇帝這番要求,誰知呂尚還是搖頭。
“怎麼還是不行!”
皇帝朱重八見著他搖頭,就覺得內心無比的煩躁。
但呂尚作為戶部尚書,管錢就是他的首要任務,在這種事情上,該不讓步的時候,他絕不讓步。
“陛下!州府自有資源,建與不建,於州府之民,並無改善。反倒是會對求醫百姓增加更大的負擔。”
“路引,通關路費等花銷算上,並不比正常求醫途徑要來的輕鬆多少,而且這一來一往,若是急病,這豈不是人沒治上,錢還花沒了。”
“那你說怎麼辦!”
雖然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朱重八畢竟是皇帝,而不是戶部尚書,他隻需要知道問題的答案。
“這……”
你問我一個守錢的如何花錢,這我豈能給你想到法子?
戶部尚書呂尚直接回複一臉便秘,我沒法。
倒不是說他真的鑽進了錢眼子裡,而是身為戶部尚書,所有的錢都流在他的手下,他太知道省錢的重要性了。
銀兩在皇帝的嘴巴裡那就是個數字,但他卻得實實在在的拿出來那麼多錢啊。
就比如這一次遼東大捷,明明是大捷,但體現在國庫流水上,卻是負兩成。
無他,土地打下來了不可能馬上變成錢,人員收編了,為了安撫,還得繼續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