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嬌嬌陸悍荇!
兩人在出站的路上,一直在聊天。
陸悍荇的主場是深山打獵,宋堯軍的主場是部隊訓練,看起來好像差彆很大,但本質上都是男人的天堂,一個新鮮野趣,一個激情四射,都對彼此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宋堯軍真是相見恨晚,“兄弟,有沒有考慮過參軍,像你自身條件這麼好,不參軍真是可惜了。”
陸悍荇陷入了沉默。
想過,如何沒想過。
在陸遠山的耳濡目染之下,他從小到大的夢想都是當兵,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耽擱。
其實好多人都勸過他,包括陸遠山的老戰友顧首長,也多次寫信勸他去當兵,但他一直定不下來心,尤其是現在,陸遠山正病重,他如何能拋下病父幼弟,將原本屬於他的重擔,強壓到宋嬌嬌身上。
嫁給他,原本就是委屈了她,他早就發過誓,不能讓她吃一點苦,他要拿自己的性命對她好。
像這般善良美好的姑娘,理應如同嬌花一般,被放在掌心寵愛,一輩子銀錢無憂,安康順遂。
一想到嬌小姐,陸悍荇心裡就止不住地泛柔,就連眼神氣場,都溫柔下來,“家裡走不開,以後再說吧。”
“行吧。”宋堯軍雖然可惜,但也沒再勸,雖然陸悍荇話不多,但總能說到點子上,對一些事情,也有獨到的見解,可見是個心裡有成算的人,旁人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如他自己想通。
看到了前方的出站標誌,宋堯軍頓住腳步,衝陸悍荇伸出手,“陸兄弟,咱們江山不改,綠水長流,有機會再聯係吧。”
“嗯,再會。”
陸悍荇告彆了宋堯軍,火速去找宋嬌嬌跟陸遠山去了。
宋堯軍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來還沒交換通訊地址,這要怎麼聯係,結果他轉頭,尋找陸悍荇身影的時候,竟恍似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小妹?
怎麼會!
宋堯軍往前急走了兩步,不小心撞到行人的身上,對方看他一身綠軍裝,把罵人的話吞了回去,“走路小心點啊。”
宋堯軍趕緊道歉,“不好意思。”
結果就是這麼一耽擱的功夫,再找時,竟連陸悍荇的身影都不見了。
他剛才肯定是眼花了。
宋堯軍自我安慰。
小妹正在下鄉插隊,出行都得開證明,閒的沒事,怎麼會坐火車遠行?而且陸兄弟剛才都說自己已經娶媳婦了,挽著他胳膊的那人,肯定是他媳婦,不可能是他小妹。
咳,虛驚一場。
宋堯軍掂了掂行軍包,繼續往出站口走。
隻是越走,他腳步越沉重,心裡麻生生的,莫名有些不好的預感。
不行,等他完成任務,立馬就去看小妹去,彆出什麼事最好,若是讓他知道小妹被哪個臭小子拐走了,看他不敲爛對方的牙!
正好好走著路,陸悍荇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人果然是不能做虧心事,比如宋嬌嬌此時,聽到噴嚏聲,都有點驚弓之鳥,難道是大哥在背後偷偷罵陸悍荇?到底還是被發現了?不應該啊,她剛才應該躲的挺快的,而且依照大哥的暴躁性子,若是看到她了,早就殺過來了。
她正神遊天外,腰突然被往旁邊一摟,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差點跟車撞上。”
宋嬌嬌驚魂未定,迎麵過來一輛獨輪車,編織袋碼的小山一樣高,真要是撞上,還不把她壓成餡餅。
宋嬌嬌悄悄的握住了陸悍荇的一根手指頭,撒嬌地晃了晃。
“在想你呐,你剛才真的太帥啦,庫庫幾拳就把那些人販子打倒,有你在真好,我太有安全感了。”
陸悍荇被誇得臉熱,感受到她的小手冰冰涼,心尖像被刺了一下,抬手就要往下摘圍巾,“凍壞了吧,再圍上我的。”
“不要不要,”宋嬌嬌頭搖得像撥浪鼓,“一人一條圍巾,出門的時候,我就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我戴上你的你就沒有了,你牽牽我就好啦。”
刺骨的寒風之中,她俏麗的笑容,像暖陽一樣撫慰人心,他心中無數次的好奇,她明明看起來弱不勝衣,楚楚可憐,可這小小的身軀裡,怎麼會蘊藏著這麼大的能量呢?
他的嬌小姐啊,真是讓人怎麼疼愛都不為過。
這時,宋嬌嬌好像聽到有人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她回頭去看,茫茫人群,腳步匆匆,每個人都在奔向各自的目的地,不會為彆人停留半分。
她沒有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對陸悍荇說“我們去找爹跟平安吧。”
不遠處的一個死角,瘸腿鰥夫死死捂著宋英的嘴,不讓她發出一丁點聲音,見宋嬌嬌他們都離開了,沒有人再注意這個角落,他咬牙唾沫道“還敢喊彆人來救你?你個臭婊子!要不是你!老子也不至於又被那小子狠揍了一頓!”
老鰥夫突然狠狠捏了一把宋英的屁股,陰沉沉地笑,“是你說的要給老子找個媳婦,現在宋嬌嬌跑了,那就把你自己補償給我吧。”
宋英拚命地搖著頭,眼睛裡全是驚恐,發出嗚嗚的聲音,拚命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