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嬌嬌陸悍荇!
回家的路上,宋嬌嬌阿嚏阿嚏連打了兩個噴嚏。
她揉揉鼻子,心想難不成是誰罵她了?
陸悍荇長腿一支,停下車子,扭頭看向縮在他身後的嬌小姐,“凍著了?再穿上我的襖吧。”
說著,他作勢就要解開棉襖。
可把宋嬌嬌嚇了一跳。
十二月的冷風可不是鬨著玩的,把棉襖給了她,他裡邊可就隻剩下一件薄毛衣,一路這樣回去,肯定得凍出毛病來。
她跳下車,摘下手套,把小手往男人的脖子裡伸,“你摸摸,你摸摸,看我的手,是不是可熱乎了?”
她自己覺得自己手熱乎乎的,存了證明的心思,但跟男人灼熱澎湃的體溫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甚至顯得她手涼呼呼的。
陸悍荇立刻就把車子推到了路旁,拉著宋嬌嬌的手,將她帶到避風的地方。
他想給她搓搓手,可他這一路騎車,嫌帶著手套不方便,早就摘下來丟到了一旁,此時手被冷風吹的又糙又冰,怕不是會磨壞嬌小姐的小嫩手。
他顧不上彆的,立刻開始解棉襖的扣子。
宋嬌嬌見他把自己帶進無人的荒僻處,就開始一言不發解衣服,震驚過後,心裡是又羞澀又緊張還害怕,扭扭捏捏地腳點著地,“光天化日的,還在外麵,咱們這樣不太好吧,要不回家,等晚上再那什麼吧……”
陸悍荇解扣子的手一頓,眉心皺起一道褶皺,“不行,再拖下去,你身體扛不住。”
宋嬌嬌攥著粉拳錘了他胸膛一下,“哎呀,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
雖然她也很想把自己完全交給他,但是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顯得她多猴急,多女流氓一樣。
下一秒,一個裹著暖意的懷抱將她包裹其中。
“休息一會咱們再上路吧,這天太冷了。”
宋嬌嬌愣愣地看著男人將她揣進棉襖裡,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後知後覺漲紅了臉。
感情她剛才的嬌羞無措,全是自作多情。
人家根本沒打算拉著她幕天席地乾那事,而是給她暖身子。
可惡!可惡至極!丟人啊丟死人啦!
陸悍荇垂眸,看著懷裡的小姑娘蹭的一下紅了臉,如同雪中紅梅,三分嬌俏五分豔色,美得動人心弦。
他喉結滾了滾,情不自禁緊緊將她擁住,俯首用高挺的鼻尖,戳了戳她挺翹的小鼻尖,聲音含笑道“心裡想什麼壞心思呢,臉都紅透了,嗯?”
宋嬌嬌被他緊緊抱著,兩人就跟連體嬰兒一樣,貼的特彆近,近到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輕笑時,堅硬胸膛帶來的震鳴。
一陣酥麻,順著他低磁的嗓音,落入心湖。
宋嬌嬌忍不住在他胸肌上蹭了蹭小臉,“在想我可真是喜歡慘了你,這輩子都離不開你啦!”
軟音入耳,陸悍荇心頭似洪鐘猛撞,驟然震了一下。
他心中的滋味難以用言語形容,有那麼一個恍神,希望在此刻的擁抱中瞬間變老。
自從養母死後,他時常覺得天地之間,沒有他的容身之所,尤其是晚上,孤獨總會席卷而來。
直到宋嬌嬌出現,他冷硬了多年的心,才變得日漸和軟,是她教會他好多,也給予他許多不曾觸及的溫暖。
此時能夠擁抱她,簡直是天底下最幸福不過的事情,恨不得時光永遠停止在這一刻。
一會後,兩人再次踏上回家的路。
到家時,已經是傍晚,冬天太陽落山早,下午六七點鐘,天就快黑透了。
地基弄好了三分之一,瞧著有模有樣的,看來小工們並沒有因為主家沒在家,而偷懶。
宋嬌嬌準備繼續觀察,也好給日後修建磚窯廠,選拔乾活的好苗子。
吃完了飯,她拿出自己從市裡帶回來的課本。
大致翻了翻目錄,高中的內容對她而言,大部分都太陌生。
上輩子,她上高中時,為了跟宋父慪氣,故意不好好學習,天天上課除了睡覺就是看雜書,老師講的東西,向來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此時不免有些後悔,早知道,從前就多聽兩節課好了,現在也不會落入這麼被動的局麵。
還有一年時間……
宋嬌嬌帶著滿心的沉重,開始做題。
也不知是思維開闊了,還是什麼原因,此時再看對於從前的她而言,艱澀難懂的符號,竟好似也沒那麼難。
而且隨著記憶頻頻調動,她想起了許多關於恢複高考後,第一屆高考的事情。
77年10月21日,關閉了11年的高考大門再次開啟,華國教育事業百廢待興,實際參加考試的考生有五百多萬人,招收人數不到三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