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嬌嬌陸悍荇!
“噓!”
鐵柱猛的捂住媳婦的嘴,將兩個豎著耳朵偷聽的兒子趕出去。
把門關嚴實了,這才瞪了媳婦一眼。
“勇哥之前怎麼囑咐咱們的,當著孩子的麵彆亂說話,你咋不聽呢!”
“勇哥勇哥,張口閉口都是你勇哥,那你跟他過去!我領著孩子回娘家!”鐵柱媳婦氣不打一處來。
吃飽了飯,鐵柱心情好了不少,也樂得用幾句花言巧語,換耳朵的片刻安靜。
“媳婦~好媳婦~彆生氣了,你走了,誰給我暖被窩啊,這麼冷的天,我還指望著你給我暖暖身子呢。”
說著,鐵柱就纏上去,手不安分地胡亂遊走。
鐵柱媳婦羞紅了臉,嗔怒地瞪過去一眼,很快在鐵柱的撩撥下軟了身子。
“你個沒腦子的憨貨,原先咱們隻是借兩袋糧,就算事發了,隻要咱們咬死不承認,就沒人敢拿咱們怎麼樣。
可你們把陸家的新房子給點著了,依著那家人睚眥必報的性子,是宋嬌嬌好惹啊,還是陸悍荇那個瘋子好惹?”
鐵柱急哄哄地亂拱著,“宋嬌嬌害我勇哥名聲臭了,連活都找不著,我勇哥燒她個房子怎麼了……你就彆瞎操心了……咱們先乾正事……”
“唔……死鬼……”
正當鐵柱兩口子忙活的熱火朝天時,不遠處的吳勇家,也彌漫著歡樂。
吳勇兒子伸著黑乎乎,臟兮兮的爪子去抓案板上的肉片。
楊珍珍寵溺地看著兒子,“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見親娘沒有跟往常一樣凶他不洗手,他順杆子往上爬,“娘,又沒逢年過節的,你咋做這麼多好吃的啊。”
楊珍珍哼著不成曲的小調,“因為你爹今天教訓了欺負咱們的壞人,娘心情好,不用過節,也給你包餃子吃!”
楊珍珍視線朝窗外投出去,看著那片猩紅的火光,得意地舔舔嘴唇。
火再燒的大點吧!
最好不僅把新蓋的大瓦房燒掉,還把陸家的老房子燒成灰燼,人也燒死才好!讓宋嬌嬌嘗嘗得罪她的下場!
真是報應!
夕陽染紅了半邊天。
宋嬌嬌一行人從牛車上下來。
她囑咐道“今天大家夥也忙了一天了,回家早點休息,該跟家裡商量的,也儘快商量一下。等咱們磚窯廠正式開業,一來一回太浪費時間,大家可就得住縣城了。
要是不舍得自家媳婦,也可以來我這報備一下,我看後續是蓋宿舍還是怎麼樣,到時候再說吧。”
眾人得知了這個消息都十分開心,誰不願意老婆孩子熱炕頭,尤其是大冷天的,沒個女人暖被窩,想想就淒慘。
這時,一個半大的男孩,突然氣喘籲籲地跑到宋嬌嬌麵前。
“你家著火了!”
轟的一下,周遭響起倒吸氣的聲音。
宋嬌嬌慌得心臟撲通撲通跳,都快要站不住了,下意識抓住他的胳膊“人沒事吧?我公爹跟二姨沒受傷吧?!”
半大的男孩漲紅了臉,避開視線,吞吞吐吐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宋嬌嬌心裡那個著急,又急又慌,還害怕。
難道她做了這麼多,還是沒有避開陸老爹的死劫?
等陸悍荇回來,她要怎麼麵對他?
到底是怎麼起的火!
日薄西山,天色漸漸黑了,但那片焦黑的斷壁殘垣,仍然清晰地映入宋嬌嬌的眼。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味,牆被燒成了黑色,蘆葦編成的房梁,化作了黑灰,還有那些她高價買回來的門窗,也都變成了灰燼。
村裡最氣派的大瓦房,如今變成了這幅模樣,誰看了都唏噓不已。
“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燒起大火呢?”
“難不成是燒火做飯的時候,不小心引著了?”
“眼瞅著房子蓋的差不多了,都快上梁了吧,現在全毀了,真是造孽啊。”
“如果是我家發生這樣的事,那我得愁的覺都睡不著。”
“真是可憐啊,怎麼攤上這種事呢你說。”
眾人看著宋嬌嬌的眼神,都帶上同情。
然而總有那麼幾隻害群之馬,跳出來找存在感。
胡紅玉陰陽怪氣地譏諷“還能是啥原因,當然是壞事做多了,老天爺降下來的天罰唄!要不然怎麼彆人家不著火,偏偏陸家著火?”
凡是跟鬼神掛鉤的言論,都自帶一股禁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