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嬌嬌陸悍荇!
蔣振峰淡淡地掀開眼皮,並沒有回答。
小跟班搶著說“咱們負重越野,沒有十次,也有五次了,怎麼從前大家都沒遇到過會吃人的泥潭,偏偏你跟他們兩個一起的時候就出事了?你就不想想對不對勁?彆是被旁人當了槍使,還幫人數錢呢!”
說完,幾人發出一陣哄笑,眾星捧月著蔣振峰走了。
眾人看著蔣振峰強壯的背影,不免豔羨。
兵王狂,自然有狂傲的資本!
且不提那過於強悍的身體素質,就說這長得,即使是男人,也不得不承認,帥斃了!
眉心一道疤,為他原本就張揚的長相,更添三分痞氣。
還聽說,蔣振峰來自京市,出身紅色世家,身世不俗。
真是妥妥的人生贏家。
偵查班班長望著蔣振峰離去的背影,麵色卻有些難看。
像蔣振峰這種天之驕子,應該沒理由跟陸悍荇他們過不去,也就是說,這件事當真有古怪,隻不過他當局者迷了?
……
幾掛大紅的鞭炮掛在門前的樹上,劈裡啪啦一頓響。
陸家的大瓦房算是正式建成了!
青磚紅瓦水泥地,寬敞又明亮。
幾歲大的孩子嘴裡含著糖果,牽著手又蹦又跳,絡繹不絕的村民,帶著禮物,來陸家喝酒慶祝。
宋禹晏幾經輾轉,來到陸家門前,見到的就是這番光景。
幾百公裡的距離,先是坐火車,然後轉大巴,又雇了輛牛車顛簸了倆小時,身體上的疲憊還是其次,更主要的是精神上的疲累。
這一路走來,他見識了大片的農田,以及佝僂在田地裡的農戶,無不黑瘦乾枯,眼睛都仿佛死水一般,毫無光亮,明明20億的耕地麵積,卻養活不了不到十億的人口總數,細想之下,不寒而栗。
改變這種現狀,也正是他投身農學科研的目的所在。
而他這會見到的王家村人,一個個臉上並沒有沉屙的病氣,反而帶著一股由內而外的蓬勃朝氣,麵色也都紅潤,他們喜氣洋洋地在院子裡高談闊論,好似並沒有受到時下糧食短缺的影響。
而最讓他吃驚的,無異於朝思暮想的寶貝小妹,他想過很多兄妹重逢的畫麵,無不是小妹受不了貧瘠落後的環境,抱著他痛哭訴苦。
可她此時,卻跟當家女主人一般,遊刃有餘地招待著從前她絕對不會放在眼裡的村民,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恬淡閒適,讓人看一眼,就能看出她內心的從容。
“三哥!你怎麼來了!”
宋禹晏高挑俊逸的長相,絕對是鶴立雞群般的存在,宋嬌嬌放下手頭的活,連忙跑了出來。
主人自然是酒席的中心,眾人見宋嬌嬌向外跑,也跟著看出去。
見一身穿白衣黑褲皮鞋的英俊青年,出現在陸家門口,已經見怪不怪了。
宋家的孩子,一個個的,都是人中龍鳳,也不知道人家咋那麼會生。
“快進來!”
簡單的寒暄過後,宋嬌嬌拉著宋禹晏往裡邊走,她跟三哥從小打到大,關係也最親,此時相見,心裡堵了說不完的話。
路過的街坊鄰居,紛紛打招呼,熱情的不得了,饒是宋禹晏自認堪比城牆厚的臉皮,也有了微微發熱的跡象。大風小說
等終於進了屋子,關上門,宋禹晏將背上的大背包解下,往椅子上毫無形象的一癱,這才感覺呼吸順暢不少。
“裡邊全是家裡給你帶的東西,你自己拆吧。”
宋嬌嬌自然不會跟他計較,打開半人高的背包,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是她在家裡用慣了的牌子,準備的人定然廢了不少心思。
她神情溫軟下來,眼眶也跟著發酸。
宋禹晏往肚子裡灌完了水,一抬頭就見她這幅要哭不哭的表情,比嚎啕大哭,惹人心碎千倍萬倍。
“哎呦!小祖宗!”
宋禹晏一個猛子彈跳起來,掏光口袋想找東西給她擦眼淚,突然想到手帕被他拿來擦凳子了,這可如何是好。
他慌裡慌張捧著一遝錢,獻寶一樣遞到宋嬌嬌眼前,“小妹你彆哭了,三哥把攢的零花錢都給你行不行?”
他這幅急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模樣,逗得宋嬌嬌破涕為笑。
“我又沒鑽錢眼裡,怎麼一個兩個都給我錢啊。”
宋禹晏愣了愣,眼神往桌子上一掃,隻見三個大信封,分彆來自大哥、二哥還有外祖父,竟一個比一個厚,目測就比他的多,尤其是外祖父的信封,都快趕上一本書厚了。
怪不得他一路走來,感覺這麼沉。
他們拿他當工具人,竟然不帶他玩給小妹寫信,這些詭計多端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