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嬌嬌陸悍荇!
濃烈的酒臭味險些熏暈了她。
這人的聲音粗糙陰狠,動作更是粗暴,直接用黑洞洞的槍口,懟著她往前走。
宋嬌嬌一個趔趄,敢怒不敢言,隻聽身後的男人惡聲惡氣地接著恐嚇“你們兩人,自己跟上來,要不我就弄死她!”
天色已經完全暗沉了下來,除了踩在枯草斷枝上發出的哢吧聲,就是男人粗濁的喘息。
宋嬌嬌被挾持著,來到一間小木屋前。
門被粗暴踹開,一股潮黴味撲麵而來,氣息陰森可怖。
“進去!”
嗤啦一聲,像是劃火柴,蠟燭隨之被點著,燃燒出一簇微弱的火光。
借著火光,宋嬌嬌看清了醉漢的臉,黝黑粗糙,好似真是個四十多歲的莊稼漢。
醉漢也在打量宋嬌嬌三人,猥瑣的目光落在兩個女人身上的時候,尤其淫邪。
剛才在樹林子裡遠遠的看著,就覺得這倆騷貨長得好,沒想到長得這麼美!隻是看兩眼,就勾的他心潮澎拜,目眩神迷!
醉漢控製不住,朝著最年輕最嫩生的宋嬌嬌下手。
眼見著那臟兮兮、滿是陳年老垢的臟手要摸向宋嬌嬌的小臉,蔣姨一把將她護到身後,滿目警惕地瞪著醉漢。
“你想乾什麼?”
“哈哈哈,我想乾什麼?”
醉漢咧嘴笑了兩聲,突然表情一狠,一把扯住她的頭發,狠狠往前一拽,“臭婊子!你們女人都是忘恩負義的賤婊子。以前我有錢,你們像母狗一樣圍在我腳下,現在我沒錢了,你們就拋棄我,婊子無情,我要殺光你們!殺光所有婊子!”
頭皮一陣劇痛,蔣姨被扯的半彎著腰,奮力掙紮。
“陸大傻”見自己媳婦被打,啊啊兩聲,搬起地上的椅子朝著醉漢的頭砸去。
醉漢當胸一腳,將“陸大傻”踹飛到牆上,蔣姨忍痛掙脫束縛,撲到捂著心口咳嗽的“陸大傻”身上,一個勁地掉眼淚。
宋嬌嬌心跳如擂鼓。
這人活生生就是個瘋子。
她深呼吸,想先穩住他的情緒。
“我家裡很有錢,我可以讓他們來送錢給你。”
“你是不是遭遇了什麼不好的事?可以跟我講講,或許——”
“閉嘴!”
醉漢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打得宋嬌嬌重重偏過身子,撞到一旁的櫃子上。
“老子不稀罕你個賤婊子的臟錢!”
邪惡淫穢的視線,像釘子似的嵌進宋嬌嬌的身體,醉漢餓虎撲食一樣撲到宋嬌嬌身上。
反正他也不想活了,臨死前睡到這麼漂亮的女人,賺大發了!
嗤拉——
宋嬌嬌內襯被撕開,露出雪白的肩頭,醉漢身上的酒臭味撲鼻而來,他嘴角亮晶晶的涎水滴到她的脖子上,硬生生逼出一層雞皮疙瘩。
眼見著他肥膩的厚嘴唇要貼了上來,她摸上右手腕,正要反擊,千鈞一發之際,木門突然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
砰的一聲。
飄蕩在漆黑的夜裡,格外瘮人。
醉漢喘著粗氣停下動作,陰狠狠地盯著木門,幾秒後,突然一把撈過背上的獵槍,朝著木門走去。
走了兩步,他回頭,直勾勾瞪著宋嬌嬌三人“你們給我老實呆著!”
門一打開,一股妖風撲麵而來。
鄭筠心站在不遠處,少年過於精致漂亮的臉,此時染著視死如歸的豔色。
“隻敢欺負女人,算什麼男人!你老婆怕不是因為你不行,才跟彆人跑的吧!”
醉漢憤怒地大叫一聲,舉著獵槍就朝著鄭筠心衝了過去。
鄭筠心仗著靈活的身形,一個勁說著戳心窩子的話,將醉漢往遠處引,還不能太過明顯,否則醉漢反應過來,折返回去,那麼木屋裡的人可就危險了。
然而他之前探路消耗了太多體力,此時力竭之下,一不小心被凸起的樹根絆倒在地,等到再爬起來,醉漢猥瑣扭曲的臉已經到了麵前。
醉漢重重踢了鄭筠心的肚子幾下泄恨,見他疼的佝僂起身體,隨後笑嘻嘻地用黑黝黝的槍口,戳進他的嘴狠狠攪了攪,“跑啊!你個賤人!再跑啊!”
鄭筠心閉了閉眼,暗暗做下決定。
今日他就算是死,都不可能讓宋嬌嬌受到欺辱。
他攥緊了掌心的小刀,隻想再看一眼那人的身影,就跟醉漢同歸於儘。
然而等他眼角的餘光望向身後散發著暖光的小木屋時,眸光重重一顫。
木屋門口的宋嬌嬌正抬著右手,小巧的袖箭筆直對準著他。
她烏黑的秀發被風吹起,那對冰冷的眸子像是她手中那支箭的箭尖一樣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