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嬌嬌陸悍荇!
風?
宋嬌嬌原本還有點暈乎的腦子一瞬間清明了,猛的朝左邊看去。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她發現了一扇窗。
一扇足以讓她驚喜的窗子。
窗戶是那種最常見的鐵窗,大約半米寬,裡邊是木窗框,外麵封著鐵欄杆。
妙就妙在,每兩根鐵欄杆之間的距離,她能鑽過去!
有次家裡的鑰匙落在屋子裡了,她鑽進去過!
簡直天賜良機!
她想也不想翻身下床,腳接觸到地板冰涼,發現自己的襪子被人脫了,鞋子也擺在地上,特彆工整,像是被人特意擺放過。
種種,都詭異的令人心驚。
有給人質脫鞋脫襪的綁匪嗎?
她心裡發毛,越發迫不及待逃離。
窗戶有點高,她墊著腳,摸到窗栓,似乎是沒料到還有這個紕漏,窗戶並沒有被封上。
她費力撬開生鏽的窗栓,隻聽哢噠一聲,方才被她捕獲到的一縷風,被無限放大,她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臉上情不自禁露出一抹笑。
然而當她踩著桌子,好不容易爬上去,往下看時,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三樓。
太高了。
搞不好,可能會摔殘。
但也不絕對。
她折返回床上,把床單一整個扯了下來。
坐以待斃不是她的性格,有陸悍荇那個冷臉教官在,基本的身手她還是有點的。
而且,留在房間裡,未知要更加危險。
她將床單撕成幾塊,接在一起,做成了簡易的安全繩,將一頭係在鐵欄杆上,另一頭係在自己腰上。
爬上狹窄的窗台,收緊呼吸,十分順利地鑽出了欄杆。
看了看四周,發現偌大的視野裡一個人都沒有。
心稍安定,她雙腿蹬在牆上,全身的重量,都靠著雙臂支撐,一步一步,緩慢但順利地往下降。
安全繩已經到了極限長度,也就是說她必須要將其解開了。
她一隻手穩住身形,另一隻手解著反手結。
距離自由隻差一步,隻要她縱身一躍,就能逃出生天,攥著安全繩的手指,都在用力的發白。
額頭甚至出了細密的汗。
然而就在她鬆手之際。
底下突然傳來了一陣令人膽寒的喘息,“呼哧哈吃”的動靜,好似還有口水的吞咽聲。
宋嬌嬌白著臉,幾乎是有些絕望的回頭,就看見在她的腳下方,不足半米的地方,正站著一隻吐著猩紅的舌頭,興奮地刨著兩條前肢,涎水黏連往下流的獵犬!
那森白的獠牙縫隙,好似還貼著血腥的肉絲!
宋嬌嬌整個人都要不好了,心理防線瀕臨崩潰,她喜歡狗狗,並樂意親近狗狗,但這裡邊絕對不包括這種,將她視作食物的大型惡犬。
怎麼辦?
回房間?
這種體型巨大的獵犬,彈跳力都是十分驚人的,目前按兵不動,應該是在等待時機,難保她移動之後,獵犬不會突然發難,到時候,那陰森的白牙,可就要在她的小腿骨上,留兩個血窟窿了。
繼續僵持?
可這種級彆的獵犬,在獵捕獵物的時候,都是極有耐心的,恐怕等她竭力抓不住東西了,它都不大有可能離開。
然而人一旦倒黴起來,真的喝涼水都塞牙。
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在這情況萬分危急之際,突然出了岔子。
隻聽撕拉一聲,承受不住重量的床單上方出現了一道裂口,並且越來越大,搖搖欲墜!
根本沒給她反應的時間,失重感傳來,她大腦一片空白之際,耳邊除了呼嘯的風,就是那隻惡犬越發逼近的瘋狂犬吠。
叫的她條件反射的腿上一疼,好似被那慘白的狗牙咬了個正著。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
她跌進了一堵堅實的懷抱。
不同於陸悍荇的猛烈而炙熱,踏實而穩重,接住她的人,懷抱是陰森而淒寒的,整個人就像沒有一絲人氣一般,剛一接觸,就能被他身上的陰氣,凍得打哆嗦。
“你是,在逃跑嗎?”
而對方的聲音,更是陰冷到了極致。
像一根三十五厘米的取卵針,猛的紮進宋嬌嬌的大腦皮層,所引發的連串反應,如排山倒海一般將她席卷。
她不敢置信地抬頭。
因為這個聲音,她並不陌生。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