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嬌嬌陸悍荇!
“你就彆在這人雲亦雲了,她要是真跟你說的似的那麼厲害,早就被國家機關挖走了,還用得著當個小小的記者?
每天早出晚歸,風裡來雨裡去的,我就不信,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了,或者是彆有所求,她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可能忍得了這麼辛苦的工作,老老實實等畢業之後,國家分配工作不好嗎?
說不定啊,這裡邊還藏著什麼見不得光的貓膩呢!”
說完這句話,兩個男人就相視一笑,發出格外猥瑣的笑聲。
而在這時,女廁所的門突然就被推開,宋嬌嬌跟阮明珠出現,對上宋嬌嬌冰冷小臉的刹那,兩個男人頓時就跟被掐住嗓子的公鴨一樣,徹底石化在了當場。
兩秒後,惱羞成怒,“你們居然偷聽!”
“明明是你們背後說人壞話!現在還倒打一耙!”阮明珠氣得不輕,瞪著眼睛就懟了回去。大風小說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誰背地裡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誰自己知道!”男同事陰陽怪氣。
“你……”阮明珠眼睛都要氣紅了。
宋嬌嬌抬手攔住她,“算了,我們行得正坐的直,不跟長舌婦一般見識。”
說完她就冷著臉,拉著阮明珠往外走。
男同事不依不饒,伸手要拉她,反被同伴扯住胳膊,安撫道“算了吧,馬上就要開組會了,鬨大了不光彩。”
組會上,每個人輪流彙報自己上一周的工作進展,《京市日報》的主編坐在最前邊,冷厲的氣場,嚴肅的表情,無形之中壓迫著每一個人。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被批評兩句,接下來輪到了宋嬌嬌。
聽完她的彙報,主編滿意地放下泡著茶水的茶缸子,呼籲大家要多向宋嬌嬌學習,“瞧瞧小宋寫的文章,鞭辟入裡,通過一些新聞情況,深挖背後隱藏的社會問題,敢想敢做敢發言,這才是一位新聞人該具備的基本素養!”
男同事聽了十分不服氣,他可是報社的老人,又被宋嬌嬌當眾駁了麵子,就完全演變成了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
“不就是幾篇關於婦女解放的文章,誰寫不出來,至於被誇成這樣嘛。”
房間裡原本就安靜,雖然他嘀咕的聲音不大,但是該聽到的人也都聽的差不多了。
主編端起白瓷的茶缸子,吸嚕著往嘴裡灌了一口熱茶,呸的一聲吐掉茶沫子,這才半撩起眼皮看向說話的男人。
“她發的文章,確實還存在一些小問題,但她才來報社多久,她成長的速度有多快,是大家夥都如目共睹的。好,既然你有不同的意見,那我可得把你的文章單獨找出來,給所有人都看一下你的大作。”
結果翻出來一看,都是些老掉牙的題材不說,內容還都是東拚西湊以往的報道。
“啪”的一下,主編將稿子扔到了桌子上,瞪大了眼睛怒聲道“這就是你工作的態度?這周你要是再拿不出東西來,就給我從哪來回哪去!”
男同事頓時縮起了脖子,連連保證以後一定改。
而組會開到一半,錢包差點被偷了的那位母親,找來了報社,還帶了一麵錦旗,主編當著大家夥的麵,又把宋嬌嬌誇了一頓。
一切都結束後,宋嬌嬌帶著錦旗回到了自己的工位,這半年多以來,她收到的錦旗不少,已經在抽屜裡摞了厚厚的一層,其中,最底下的那一麵,被工工整整地放在盒子裡。
她溫柔地摸了上去,像是撫摸著畢生的情人,眼神柔和的仿佛能滴出水來,整個人都沐浴著一層平靜的柔光。
跟過來的阮明珠,看到宋嬌嬌這幅模樣,心裡再次萌生出一股子酸澀之情。
作為嬌嬌的好友,她親眼見證了嬌嬌這一年多的狀態有多糟糕。
在那個邊陲小鎮的清晨,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並不知道太多細節。
她隻知道,嬌嬌被解救出來後,大腦受到了十分嚴重的創傷,躺在床上無聲無息,她險些以為嬌嬌再也醒不過來了,是醫生教了她一個辦法,讓她在嬌嬌耳朵多說一些她放不下的事情。
嬌嬌放不下的,還能是誰?還有誰呢?
當然是那個愛嬌嬌如命的陸悍荇啊。
可是她能去哪裡找陸悍荇呢……
聽說那個男人渾身浴血,隻剩下了一口氣,當天就被顧程野送去了國外治療,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那難不成,就任由嬌嬌這樣半死不活的躺著不成?作為朋友,她心裡真的要難過死了。
實在沒辦法了,她就隻好去求助陸悍荇的戰友,每個人來探望宋嬌嬌的時候,都會說一些陸悍荇之前在部隊裡發生過的事情。
她就在旁邊聽著,雖然對陸悍荇這個人並不是那麼熟悉,但聽著聽著,她腦海裡也就勾勒出了一個沉默堅毅、正直不屈的鐵血軍人形象,可在麵對嬌嬌時又是那麼的忠誠深情。
讓本已心死的她,又再次萌生了對愛情的向往,相愛容易相守難,難不成老天爺真的見不得有情人終成眷屬嗎?